若溪姑娘折下一枝木兰在手里赏玩,因笑道:“你也忒娇嫩了,保不齐是错看了哪个出来玩儿的姐儿,面目白些,你便只做见了鬼。”
“姑娘,我当真瞧见了!”小奴儿看若溪姑娘不信,忙不叠的辩解道:“我那天夜里出去泼水,分明看见楼下走过来一个红衣女子,我也只想看清是哪个姑娘,不料那个姑娘一仰脸,明明白白,是白茫茫一片,鼻子眼睛,俱是没有的!”
“小奴儿,可休要再提这个话,”若溪姑娘皱着眉,露出一个凌厉的眼神,道:“别的也就算了,只怕本姑娘也要跟着你担一个装神弄鬼的虚名。”
“是,小奴儿不敢提了,许是那日当真看花了眼。”小奴儿见若溪姑娘不高兴,忙低眉顺眼,跟着若曦姑娘往胭脂河边走过去了。
我倒是觉着小奴儿不像是在说瞎话。再说了,梅菜我连会飞的腐烂头颅都亲眼见过,只怕那没面目的女鬼也不是虚无缥缈的,这个世上用常理解释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我还在发愣,昨天那个清澈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来:“傻狍子,今日里的新鲜事,可不是连你也不怕了?说起来,那红衣女鬼做鬼都做的不如人,连个小丫头也不怕,怪不得羞的没了脸面。”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正是昨日里那个龙井公子么!那毛色鲜绿的鹦鹉振翅高呼:“没脸面!没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