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马上闭嘴走人还不成！”

对方连忙带着一群护士往门口走，关门前还不忘给顾凉笙使了一个眼色，逗的顾凉笙哈哈大笑。

“他是你师兄吧，还挺逗的。”顾凉笙忍不住笑着，突然，她的笑容一僵，连忙拉着赫连宇的袖子道，“奶奶呢？怎样了？！”

赫连宇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已经送回来了，在医院，过些天举行葬礼。”

顾凉笙和垂下眸子，她到现在都还能记起那天晚上老夫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如果那天晚上老夫人没有被带走，如果她能接受着治疗，情况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看着顾凉笙情绪低落的样子，赫连宇忍不住将抱在怀里，宽慰道，“生死有命，或许这就是奶奶的命。”

“可是，如果我在有用一点，或者我能……”

“凉笙，不是你的错！”赫连宇阻止了顾凉笙还未说出的口的话，轻声道，“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不是你错，错的是那些人。”

顾凉笙没有反驳，纵使赫连宇说的不错，可是她内心的愧疚依然没有办法消除。

顾凉笙将脑袋枕在赫连宇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侧，垂下脸，将脑袋埋在对方的怀中，闷声道，“小包子怎么样了？之前我将他放在陈悦那边，说好了天亮前去接他回来……现在他估计该生气了，我这个妈妈说话不算话。”

“放心吧。”赫连宇扬手轻轻的无摸着顾凉笙的脑袋，“孩子昨天来过了，乖乖的在这里陪了你一天，只是你在睡觉而已。早上的时候他也来了，现在陈悦带他出去吃饭。”

顾凉笙点点头，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小包子发生事故的前不久，他和老夫人还有说有笑的在包厢里，说着幼稚且又可爱的对话。

……

“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你要当哥哥了，知道不知道？”

“里面有小小包子啦？”

“可不是，里面估计是——小笼包！”

“小笼包我一顿可以吃十个！”

……

如今小包子这般模样，老夫人也走了，顾凉笙知道，这样的对话，她再也听不到了。

脖间传来淡淡的湿润感，赫连宇轻叹了一声，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顾凉笙吸了吸鼻子，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巨大的悲痛有股一道沉重的墙压在心脏的地方，就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那种无法述说，只能压抑的哭声让四周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稀薄起来，顾凉笙发现，就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没事的，哭吧，我陪你。”

男人的话就像是温柔的毒药，将顾凉笙竟有的理智全部销毁。

她死死的将脑袋埋在赫连宇耳朵胸口，放声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