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为情地眯眼一笑,强忍着吸允的冲动,伸出粉红色的丁香小舌,用舌尖轻舔着鲜血。
印天池暗自吐口气,虽然她只是在单纯的“吃饭”,可是这样的触碰,对他而言,也太折磨身体里。
肥肥看在眼里,贼兮兮一笑,扬声道,“印上仙的脸颊……为何这般红润哟?!”
“……”印天池瞥了它一眼,“你可知晓有一种法术,叫做禁语术?”
肥肥打个哆嗦,赶忙捂住嘴飞上树,然后硬挤在鸟儿当中,冒充肥鸟儿。
鸟儿甲道:叽叽喳,黑乌鸦,真肥。
鸟儿乙道:喳喳叽,光有翅膀、没有毛儿,真丑。
鸟儿丁道:叽喳叽,嘴上长有两个洞,真怪。
肥肥道:哼哼唧,哥是一只会喷火的潇洒猪!
话音未落,一道火焰喷涌而出,串烧众鸟!
初小药闻声望去,眼珠凸了下,树上为何站着一排被拔了毛的秃尾巴鹌鹑?!
印天池以为她吃饱了,然而她只是围观一下身后的动态,然后捧住他的手指,继续舔舐。
手指上的血液非常有限,他又是天神,伤口自动修复术不要太显著,思及此,他索性抬起另一手的手腕,咬破手腕,只见鲜血从皮肤中溢出来,鲜血不慎溅在嘴唇上,他刚欲擦掉唇边的血迹,初小药忽然凑了上来,拉下他的手,道,“别浪费!让徒儿来……”
毫不犹豫地,袭上他的唇,她的目光异常迷离,或者说有些贪婪地,含住他薄而性感的下唇。
温热的气息在彼此间传递着暧昧的引线,他的呼吸不再均匀,见她即将抽离,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双唇紧紧地压住她的唇瓣。
初小药心中一惊,正准备推拒,一股浓浓的血香味儿,立即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
没错,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一个为正义而战的至尊神,此刻只为了让这个吻稍作停留,竟然违背信念助长邪风,他对自己感到无奈,偏偏又舍不得就此结束。
她确实是一剂毒药,噬骨吞心,将他迷惑得快要失去理智。
舌与舌胶着在一起,掺杂着滚烫的鲜血……初小药僵着身子,脑中呈现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这吻,还是这血,让她心跳急剧加速,但是不敢再沉醉其中,猛地推开印天池。
“徒儿……没事了。”
她深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取出手帕,系在师父流血的手腕上,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以至于无法将手帕打成结。
印天池没有帮她,而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期盼她不要像当年的夜悲音一样,明明情绪在波动,却要硬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初小药将脑瓜压得更低,偷摸深吸气,尽量压住乱抖的双手,至少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完成包扎工作。
她擦掉汗珠,倏然抬起头,歪头傻笑,“哦哦!包好啦,师父我们走吧!”
不待印天池反应,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奔下阶梯。
“肥肥,我们来比赛谁飞得快吧!”她化作小蚊子,几乎彻底消失。
“哎呀不要胡闹啊主人!小心被蜻蜓吃掉!”肥肥赶忙飞过去驱赶昆虫。
印天池耸耸肩,惆怅地叹口气,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逃吧,反正也习惯了。
…………
一时三刻,他们抵达嘉圣寺附近。
印天池环视四周环境,这座寺庙位于半山腰,他眯起狭眸,七彩流光在眸中涌动,由此施法侦察敌情。
通过勘察,不止是寺庙,整座山已然被黑色的妖法结界所笼罩,换言之,一旦步入结界,便会被黑煞娘子察觉行踪。因此,他确实不能太靠近嘉圣寺。
他沉了沉气,先向初小药交代一些较为重要的事。
“我猜,你或许不知晓,送子观音其实是男子。”
“哦……啊?!”不是衣裙飘飘的美女?
他们晚到一步,印天池唯恐斐狐只顾应战,忘记单独向初小药指导防范受孕的方法,所以还是有他细细讲来吧。
“下面,为师讲一下他协助求子者受孕的法术与方式,你要记好,以免被黑煞娘子所复制的观音施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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