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却非常的从容淡定,黑暗中,他的眼神灼灼坚定,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等待。
大约快12点的时候,潘海生终于出现了,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前一后的驶来,停在了楼道前,车门打开,喝的半醉的潘海生走下车来,向身后的保镖摆摆手,意思是到家了,你们走吧。
五六个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壮汉,目送他走进楼道之后,就转身上车走了。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楼道里今晚藏着两个人。
当潘海生走进楼道,正纳闷楼道里面怎么是黑的?跺了一下脚,楼道灯光也没有亮的时候,就觉得后脑勺一凉,一根冰冷的管子,已经顶住了他的后脑:“别动!动就打死你!”
潘海生没有动,作为一个老混子,他很清楚的能感觉出顶着他后脑的是什么东西,他很镇定,慢慢的举起手:“兄弟不要激动,要钱是吧?说个数,我给你……”
“砰!”南哥一枪托砸在他的后脑,将他当场砸晕。
然后南哥和钟晓飞两人抬起潘海生,快步离开楼道,将潘海生塞到捷达车的后座,钟晓飞开车,南哥坐在后座,用预备好的绳子捆住潘海生的手脚,用一块大布给他盖上,迅速的离开小区。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出小区门的时候,小区保安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出了小区,钟晓飞开车风驰电掣,一路直奔海边。
一个小时后,在完全远离海州的一个海边的乱石滩,钟晓飞停住了车,南哥将五花大绑的潘海生拎下了车。
海风呼啸,夜色漆黑,海边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个船,只能看到对面香港的一片灯光,不过那离得很远。
潘海生醒了,被海风一吹,被身下的乱石一冰,想不醒都不行。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潘海生看着眼前的两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人,强自镇定的问。
南哥没有说话,只是摘了帽子和口罩,钟晓飞也摘了。
接着轿车的微弱车灯,潘海生看清了南哥和钟晓飞两个人的脸,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变的煞白如纸,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他知道他今天凶多吉少,他一直想要杀南哥和钟晓飞,按照道上以血还血的规矩,南哥和钟晓飞绝对不会放过他,何况,他还派人杀了小勇。
“救命啊!来人啊!”潘海生还真有两下子,虽然手脚都被捆绑着,但他竟然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扯开嗓子呼喊救命。
可惜,根本没有人能听见,方圆几十里之内估计都没有人。
南哥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腿骨断裂的声音,潘海生一声惨嚎,摔倒在乱石滩上,疼的满地打滚,接着,南哥一脚踩住他,手里的单管猎枪顶住他的下巴,冷冷的问:“说!那三个刀手在哪?”
钟晓飞站在旁边,警惕着。
潘海生的眼睛里充满了死亡的惊恐,因为南哥满身都是杀气。“康南……冷静一点好不好?兄弟知道错了,你给兄弟一个机会,兄弟保证再也不敢跟你为难了,好不好……”说的都要流下泪来了。
“砰!”
南哥枪管一挥,重重的砸在他脸上,砸的他满脸是血,接着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狠狠的问:“我再问一次,那三个刀手在哪?”
“锦江宾馆!锦江宾馆!”
潘海生全身发抖,他已经被南哥凶狠如狼的目光,吓的屁滚尿流了。不是他胆小,而是南哥的目光太凶狠。
锦江宾馆是海州的一个三星级的宾馆,围在城北车站的附近。
南哥点点头,将潘海生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用再问第二遍,相信已经被吓破胆的潘海生绝对不敢说谎话。
“兄弟,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KTV我不要了,所有的前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倒地的潘海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向旁边的钟晓飞求饶。
他看的出,钟晓飞或许还稍微的心软一点。
钟晓飞没有说话,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放过潘海生的,潘海生今晚必须死,不然后患无穷。
钟晓飞转过头,看向漆黑的大海。
潘海生绝望了,一边挣扎,一边嘶声的大喊:“康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的兄弟会为我报仇的!……你们……呜呜……”又是哭,又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