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纯感受到他怀疑的目光,态度诚恳的举起双手:“我保证不下床,不乱动。”
秦毅横她一眼,这才满意放心的走出去,可没走两步又步伐轻盈的折回来侧耳贴着门缝确定里面的人真的乖乖听话了才安心下楼。
下午,蒋爷爷被秦毅请来了一趟。
老人家细细观察了何以纯的膝盖,明显大幅度消退的红肿令他满意的点点头:“处理得不错,肿消得挺快,这样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不用再冰敷了,把那中药煮后放凉给她热敷就行,把有淤青的地方都敷几天,连续敷个一礼拜就差不多散淤了。”看向秦毅道:“还有你脸上的淤青也敷敷,看着怪吓人。”
秦毅神色不自在的笑笑,眉宇却轻松许多。
听到蒋爷爷的诊言,秦国立夫妇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秦母别有心机的说:“阿毅昨完守在一旁照顾了一夜,肿不消得快才怪。”
何以纯和秦毅偶尔眼光碰撞,她立马扭头别开,他神色不自然的闪开。
何以纯知道自己的情况,早猜着没什么大问题,便问蒋爷爷:“爷爷,那我这么乐观的情况,晚上可以洗澡吧?”
蒋爷爷笑笑,目光慈爱温和:“可以,别再摔着了就行。”
何以纯嘿嘿笑保证:“不会了不会了。”说完,她感恩戴恩的棒高帽子:“爷爷,您医术真高,这药还没派上用场呢,一些偏招就能把我治得差不多了,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说不定我现在就是您的徒弟了。”
蒋爷爷听得朗朗发笑,朝秦国立夫妇说道:“小丫头这张嘴还挺会说,从她进门以来,你们这一家子没少被她逗乐吧?”
秦母最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儿媳妇,笑道:“别说进门以来了,就是进门前我就相中她了,瞧着就喜欢。”
长辈们说说笑笑间,秦国立夫妇送蒋爷爷下楼。
秦毅也跟着出去,亲自送蒋爷爷回诊所,一路上问了几遍煎中药的过程。
“算你还会心疼人,那丫头实在又乖巧,可别欺负她了。”蒋爷爷到了诊所,对秦毅笑笑嘱咐。
秦毅朝蒋爷爷淡抿一笑:“好!”车子重新调头,开回去的路上,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李旭和秦毅为了何以纯打架?”被叶安然约出来的简言听完对方的话表情布满愕然。
“千真万确,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傻眼了。”叶安然用力又用力,又用用力的点头,生怕简言不信自己。
如果说,简言先前还只是怀疑李旭对何以纯有些独特,那听完叶安然的话后心里头的想法基本上是可以落实了。
简言仍觉不可思议:“李旭和秦毅看着都挺沉稳内敛的性子,居然还会有这种野蛮人的行为。”
叶安然喝完一杯冰镇柠檬蜜茶后继续说:“你是没瞧见何以纯摔下去的时候李旭那种……唉呀怎么说呢,反正那眼神就是心疼,绝对不是医生对病人该有的情绪,我当时就被雷焦了。”
简言连连点头:“那秦毅是什么态度啊?”
叶安然再次讲得绘声绘色,指手划脚:“他当时很生气,看到李旭抱着何以纯立马冲下去把他推开,只吐出非常有力量并且有份量的两个字。”
简言困惑:“滚开?”
叶安然白她一眼:“你就不能装糊涂啊,我刚收集好内力正想一气呵成的学给你听呢。”
简言笑:“那后来呢?”
叶安然继续兴奋的说:“后来以纯被秦毅抱上车离开了,李旭站在雨中目光复杂,感情复杂,唉呀反正就是各种复杂的那种,他盯着那辆车看很久,……啧啧啧……那落寞的背影真是煞到我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上前问他‘李医生,你没事吧,别站着淋雨啊!’他没有看我,只跟我说了句‘不碍事’三个字就上了自己的车开走了,我告诉你简言,你要是看到那画面也会被煞到,从那一刻我才发现,李旭对何以纯的态度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