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她的病症所在,想要对他狠心的时候却总是因为对方的一点点好而心软,她也讨厌这样没出息的自己,但又不想排斥这份难得的美好。
对于这份感情,她索要的并不多,只要在离婚前能吸取他最后的余温也是满足的。
阳台外面,秦毅就那样隔着窗户的玻璃看着她,眸色温和,此时想做的,只是想揉揉因为她歪着脑袋而全部垂散的短发。
十几分钟后,秦毅趁着何以纯进浴室的空档翻身攀爬阳台离开,这间卧室的阳台和同楼层的另一间客房的阳台相连,爬过去倒也轻而易举。
回到客房,秦毅从容下楼,在王姨暧昧笑眯眯的目光中神色不自在的坐在餐厅吃饭,虽然神色平静,可嘴角却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秦毅把外敷的中药加热后连锅一起端着上楼,到了卧室门口,他挺站笔直的腰坦荡荡的把门打开。
听到开门声,捂着热水袋躺惬意坐在沙发上的何以纯抬起黑亮的眸子瞄了一眼,发现是秦毅后目光一垂,不发脾气也不吭声,态度漠视的继续看书,全当来人是空气。
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受,秦毅心里颇有微词,蹙眉表示不满。
但也没说什么。全当对方默认的端锅上前蹲在她面前。
“把腿伸出来。”秦毅坐在另一张小沙发上,对漠视她的何以纯说道,声调倒是称得上温和体贴。
理他就是小狗!
何以纯恍若未闻的翻了一页继续看书,装作看得入迷完全听不到的样子,可心终究像一石惊起万重浪那样无法恢复平静。
秦毅的存在就像一个发电站,几千瓦的电压照得她浑身发烫。
见她不理自己,秦毅虽然吃瘪可也不恼,手伸到何以纯的大腿就要安置在自己大腿上。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
啪!
有人不规矩的手被何以纯扬手毫不犹豫的怒拍了一下,那迅速又快又准,那力道又狠又重。
“啊!”秦毅吃痛叫了一声后条件反射的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被打得红红麻麻又刺痛的手背,抬头恼瞪着一脸风清云淡的何以纯喝问:“何以纯,你干嘛打我?”
一脸风清云淡的何以纯像是没听到耳边的话,没看到对方一脸的不满,风轻云淡的自顾自说:“哪来的蚊子,再敢咬我,一定拍死它。”
声线虽轻,却字字透着一股狠劲的威协。
意思就是,如果他再敢碰她,一定让他知道利害!现在两人是属于冷战期,别以为讨好就能完事作罢!
蚊子?
他这么大活人居然被她当成蚊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臭丫头!简直是不识抬举!
秦毅俊脸黑青,目光寒森的瞪她,原本就布满淤青面目全非的脸在背光的角度和光线,怎么看都有些狰狞吓人。
何以纯无视敌方投射出来的寒光弹,依然从容淡若的翻书,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潇洒姿态。
秦毅瞪着她,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