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号奉承地连连说是,白立登看刀疤脸和稀泥,也不再往赵玉娘那里说了也就收敛了,点头附和刀疤脸。
白二浪和赵玉娘正忙活,突然,白二浪停下来看着赵玉娘。赵玉娘看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也有点不知道为啥就问他:“你咋的了,看啥啊?”
白二浪回答她说:“刚才刀疤脸说‘我们急着出去’。”
赵玉娘接着说:“我都懵了,也没听他说啥。”
白二浪和赵玉娘分析说:“他说的出去可能是砸窑,如果再发生砸窑的事,郑天龙这个剿匪司令得多没面子,自己的一个混成旅开进北黑省剿匪,剿匪不成反被胡子打了,现在胡子又出来为非作歹。”
赵玉娘随口说道:“可也是。”
白二浪接着说:“要是刀疤脸不是出去砸窑,而是挪地方,那我们也被动,说不上他去哪儿,我们再能不能进来都很难说。”
赵玉娘微微点头,思索。
俩人慢慢地想出了头绪,现在不好好给马治病不行,惹恼了刀疤脸就糟了,再说了也不能引起他注意,他总来咋说也不是好事儿。
再有,马的病治好前一定里应外合剿灭他。
想好后俩人仍然若无其事地给马灌药。
这时,,马号从远处回来了,赵玉娘看到了轻声告诉白二浪:“马号回来了,注意!”
白二浪点头答应说:“知道了,一会儿见机行事。”
马号挺高兴,可能是得到了刀疤脸美言。
绺子里的人除了四梁八柱不用特意巴结大当家的,其他人见了刀疤脸都笑脸相迎,巴结奉承。
今天他捧着刀疤脸说,刀疤脸很高兴,他也就美起来了,走到他俩跟前随便坐在了一个凳子上。
看他回来了白二浪问他说:“哎,我说马大哥,晚上有酒吗?”
马号看着白二浪一本正经地说:“酒,有啊。”
白二浪笑嘻嘻地说:“整点儿,晚上喝两口儿。”
马号说:“有是有,但得花钱买,还他妈的挺贵,你能喝得起啊?”
赵玉娘接过话茬说:“绺子不是大块儿吃肉、大碗儿喝酒吗?”
白二浪兴致勃勃地接着说:“是啊,我也听说绺子里是小称分银大秤分金,怎么连酒都喝不起?”
马号站起来走到白二浪跟前长叹一声说:“兄弟,那都是外边说书的瞎他们编的,吃肉喝酒、分金分银的绺子有没有,有,但不全是。也不总那样,有时连饭都吃不上。”
马号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接着说:“绺子砸窑也很危险,就是砸响了,也不是谁都能拿到金银财宝,要按出力大小来分的。”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说:“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喝酒就得买,还挺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