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在娘家人面前捞回一点脸面,也就昧着良心胡说了些关于那女子家的坏话。
无非就是污蔑那张家送自家女儿做妾,嫌贫爱富之类的话。
刘大壮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年少艾慕的时候。
早在他姑母说要给他说亲事的时候,就已心生期冀,就连夜里都曾梦见过自己娶亲。
后来听姑母说对方嫌贫爱富,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少年一腔热望的心,便凭地生了一股怨气出来。
再后来,张大牛和张小牛来私塾读书,不几天的功夫,他就知道这是姑母想给自己说亲事的那个张家兄弟。
恨乌及乌,他心中更是恼恨,平日在和自己关系稍好的同窗面前就故意诋毁这张氏兄弟二人。
张大牛原本不想搭理这些背后闲话,他身为男子,被人背后说几句闲话也没什么?
哪知那刘大壮越说越过分,把他姑母诋毁张家的话在同窗之间传出。
这下把张大牛惹恼了,说他的闲话,他可以没什么,可诋毁他妹子的名节,这怎么能忍?
于是二人终于就打了一架,刘家兄弟二人都在私塾读书,张大牛和刘大壮打了起来,刘小壮自然要来帮忙。
张小牛见大哥吃亏,也上去帮忙,只是他身小力弱,上去帮忙反而吃了亏。
若非几个同窗赶忙拉开,张小牛身上的伤只怕没那么轻。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安先生也深悔自己一开始没有把事情问清楚,就以为只是少年人之间的肢体冲突而已。
哪知道中间还有这么多缘由?
等他把两个学生带到张家人面前,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后,小酒也忍不住心中暗骂。
这不就是夏家那婶子干的好事嘛?
安先生终于查问清楚了这件事,心知自己先前确实糊涂了,居然还想让张家人来道歉。
他让两个学生回了甲班后,想了一下,对小酒道:“张小大夫,你放心,此事是我先前没有查清,差点委屈了张大牛。
那刘大壮如此品行,与我平日教导无方也有关系,事关你师徒二人名声的大事,我定然会给你和于大夫一个交代。”
安林旭一边说,一边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学生是不能收了。
于大夫是什么品行,他还是知道的,不可能为了纳妾,就收徒送牛。
如果他真是要纳妾,就更不可能收张家女子为徒了,这可是人伦大防。
只可恨那刘大壮也算是读了两年圣贤书了,竟然还做的出张口诬陷,毁人名节的事,此事说出去只怕对他这个私塾,对他这个先生都有影响。
小酒闻言,又向安先生行了一礼,“此事与先生无关,先生教书育人,本就是想要把一个人教导得至真至善。只是有的人本性如此,纵使天力亦难返。。。只是平白耗费了先生的苦心教导。哎。。。。。。”
安先生听到小酒的言语,焦躁的心里也缓和了不少,他缓缓点头,“明日还请张小大夫和这位海生兄再来一趟这里,我把刘大壮的父母叫来,让刘大壮当面向张小大夫道歉。只是他。。。始终是个少年,不知言语对人的。。。。。。”
安先生还是想帮目前还是自己学生的刘大壮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小酒却不愿意。
“安先生,若是那刘大壮只是说了小女子什么,小女子退一步,让他澄清事实,道歉就行了,可是事关家师名声,此事便不能就此作罢。谁知道他的这些脏言侮语还传到哪里去了?又传入了谁的耳中?”
小酒说到这里,脸色也气愤不已,“明日小女子会请家师一起前来,此事究竟是该上衙门分说清楚?还是怎样处理?都由家师定夺。”
安先生一听,脸色也有些为难,这事要是闹大了,刘大壮是他私塾的学生,只怕连他这个先生也要灰头土脸。
小酒见安先生一脸纠结,心知他担忧什么?也放缓了口气,继续道:“安先生不必忧心,我师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等明日他老人家来了,想来也不会让安先生难做。”
安先生也没办法啊,于怀恩在这几个村子里,那是真的德高望重。
只好和小酒又约定了,明日他会叫来刘家人,小酒也会带上于大夫,大家再来私塾把此事分说个明白。
小酒今天背了医箱来,本来是想着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得给人家那被打破头的孩子治疗一下。
结果现在。。。算了,看着那刘大壮的体质蛮好,还能打架,说明伤也不重,自己就能养好,也不用她再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