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腿上有两三个大伤口都是缝了线的,若是让他自己站起来便溺,搞不好就要把线崩开,伤势还要加重。
可自己一个小小姑娘家,又不可能帮他接尿,咦?等等。
“你是大的还是小的?”
赵阿七两眼看着便桶,也在想办法,听小酒这么问,就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她。
“我是问你是拉屎还是拉尿?”
屋中安静。。。。。。
“都有。”
两个清清冷冷的字传来,小酒都要崩溃了。
“你。。。你还能忍吗?我去叫别人来?”
“忍不住了。”
赵阿七脸上看不出内急的样子,小酒却知道,从他问师父开始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时辰了,那可能真的是忍不住了。
医者父母心,算了,当是我儿子拉屎拉尿了,我他么一个小姑娘,都有这么大儿子了,托你的福啊。
小酒把便桶靠近了床边,扶着赵阿七的一边胳膊,“我扶住你,你两腿千万不能用力,把重量靠在我肩上,来,慢慢下来。”
赵阿七摇头,“我自己能行,你出去吧,一会儿我好了,你进来收拾就行了。”
“不行,你两腿现在绝不能用力,来吧,靠在我身上,我能扛得住你。”
小酒也摇头,她虽然讨厌这个丝毫不懂礼貌的头牌,可她是大夫,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医治的病人又出问题,这是医家的铁律。
“来啊,靠我身上,听我的,慢慢移动,腿不要用力,来。”
赵阿七确实忍不住了,再拖下去,他都怕自己拉裤裆里,只好一边身子靠在小酒肩头,一手撑住床沿,慢慢移动身体。
小酒只觉一股力量压在自己肩头,身体都微微摇晃了一下。
她一摇晃,赵阿七就停了下来。
“没事,你继续,我能抗住,放心好了。”
小酒的口气温和,就像是前世在医院实习的时候,耐心劝导那些不肯喝药,不肯配合医生的怪癖老婆婆老爷爷一样。
赵阿七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继续靠在小酒身上,两个人配合着,终于让他坐到了便桶上。
“好了,你出去吧。”
小酒还是摇头,“便桶没有扶手,你自己坐容易摔倒,你两手扶在我肩头上,身体不要用力,没事的,我不嫌脏也不嫌臭,你快点就行。
不不不,也不能快,你可别用力崩屎啊,我告诉你,那容易把你大腿和背上的伤口崩开。”
小酒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肩头。
赵阿七已经被小酒说得无地自容,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坐在便桶上,已经感觉到全身的伤口都有紧绷的感觉,可是有某个地方,情况更加紧急,阀门处已经有了异物就要破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