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臣儿你慢慢适应,我与你爷爷同父异母素未谋面也怨不得谁,都怪造化弄人二爷爷会给足你时间直至敞开心扉。”
叶不屈面容慈祥声调柔和,任谁看了都顿感和蔼可亲无可挑剔,而叶臣总算听明白不禁瞪大双眼豁然起身,抬手指着叶不屈的鼻子嘴皮子直哆嗦,话都涌到嘴边却被唐文远拉住,紧接着但听其急忙出言道:“叶二叔稍待片刻,我带这小子出去劝上一劝。”
语闭,唐文远微皱眉头嘴角紧抿,迈开步子手上用力一拉叶臣只好紧随其后,临出门时猛然回首盯向叶不屈默默咬牙切齿。
一来到屋外,唐文远稍事缓解头痛立马低声说道:“小叶臣,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抵触你二爷爷,但我以性命担保其身份八成为真,我曾有幸见过叶老还亲耳听闻其口述秘闻,两人不仅相貌气质近似连所述秘闻也对得上,你是没见过他出手灭掉大长老的场面,就算不是你亲二爷爷都不亏啊小子。”
好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解入耳叶臣险些信以为真,不过眼下信与不信已然不重要,叶臣认命之余反而更关心所谓的秘闻,于是眼巴巴的承担所有就欲开口发问,然而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屋内的叶不屈很适时的出言道:“我说文远啊,方才见过你家兴儿资质上佳大为可塑,来来来,我先传你一套功法先让他熟记勤练,过几日再随我去自由岭转转,若碰见合适的战兽必让他实力翻倍。”
屋内的话音刚落叶臣紧跟着便体会到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脸皮直抽的眼瞅着唐文远毫不迟疑转身窜进屋内,然后就是一番感激涕零外加恭维奉承,而不管叶臣在外面听得如何,叶不屈倒是非常受用连连朗声发笑,随口还老怀大慰道:“唉,要是屋外那孙子也能这么懂事就省老心喽!”
“我呸。”
叶臣闻言不禁轻啐一声,本已认命的心又躁动起来撸起袖子就欲进屋理论,可刚迈开步子唐兴竟迎面走来大声喊道:“叶臣等下,府门外有人找你。”
唐兴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可即便尽收眼底叶臣依旧没好气的回道:“不见,没那闲工夫,让他下次赶我心情好时再来。”
脚步略作停顿又继续迈开,叶臣当下只想进屋跟那便宜爷爷掰扯掰扯,唐兴则被呛的莫名其妙却仍旧补充道:“来的是楚名升,替佣兵分会的杜秋燕再次邀请你,我靠,你爱见不见别跟我甩臭脸啊,作为师哥我不要面子的嘛!”
听闻此话叶臣彻底停下脚步,一脸的郁闷之色让唐兴更加莫名其妙,片刻后叶臣无奈的叹口气转头朝院门方向走去,刚欠下人情哪能驳了人家面子,唐兴见状瞬间抛开疑惑准备跟过去凑热闹,不过却被唐文远大声叫住喊往屋内。
不多时,叶臣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府门外,再次见到与楚名扬有五分相似的面庞禁不住五味杂陈,经过双子地宫一行与楚家结下的仇怨可谓颇深,然而眼前的楚名升倒不免让人生出几分好感,相较于楚名扬的为人当真天差地别,若没有那档子遭遇此人绝对可交,但当下难免心存几分芥蒂。
“之前多谢援手,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至于楚名扬只要他日后不咄咄相逼我保证不主动对其出手,你看可好。”
二人相视片刻叶臣率先开口,没有做作直接表态,随后但见楚名升皱起眉头,也没含着直接回道:“我说了,之前出手纯是敬重你所作所为不必挂心,而要说到名扬嘛,他最好余生都不再踏足帝国境内为祸,如若不然我定亲自清理门户。”
世间奇人千千万,叶臣今朝算长了见识了,不难感受到楚名升所讲句句无虚言,还真是好人堆里出个坏种比恶人都恶,而坏人堆里蹦出个君子也正的发直。
“额,好。”
叶臣尴尬的应承一句赶忙整了整满面的惊讶,接着挥手道:“那有劳楚兄引路,我这就随你去见杜秋燕长老。”
声落,楚名扬毫不在意点点头便转身迈开步子,叶臣慢上半拍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的打量前者,暗暗决定日后若其遇到危难尽量伸出援手,这人要真能如此以往倒也挺有趣。
叶臣翘起嘴角跟随着楚名升兜兜转转,等停下脚步时才发现所到之处并非四方城佣兵分会,一栋三层的豪华酒楼映入眼帘,门面上的装饰透出浓重的脂粉气,门头匾额上书三个娟秀的烫金大字。
“红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