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申开口道:“大师,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申你知道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有自己的抱负,你应该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我知道你很有分寸,若是因为某些事情影响到你,你并不应去考虑这些事的本身,而是应该去考虑你是否能承担起你一意孤行的结果,若能承受,又何必去顾及其他。”释空大师冷静的看着他。
柳申一怔,马上附身磕头道谢,“多谢。”说完,大笑着起身走出了帐篷,只留下我一人。
释空大师笑嘻嘻的看着我,“施主,你是为何来找我啊?”
我挖了挖鼻孔,想了想,发现自己只是出于好奇来找大师聊聊天,于是我就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的想找您唠唠嗑。”
“哈哈哈,杨施主果真是个有趣之人。”释空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不会是一个平凡之人,你身负重任,可要好好保重,以后你将会怎样,恕老僧眼拙,你的一切,老僧完全看不透……”
我也是一怔,不过,这些话我听多了,我没搞懂,就算搞懂了也无能为力,继续凑活着过呗。我又和释空大师聊了会儿,也走出了帐篷。
吃完晚饭,我们就听刘志伟讲故事,好家伙,这刘志伟,电视台没请他去搞一个什么老刘故事会,真是可惜他了。胖子从他包里拿出了瓜子,我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而那小九王爷则在一旁用布安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刀。
“等一下,你们听,什么声音?”刘志伟突然开口道,我们以为老刘还在讲故事,还傻呵呵的盯着刘志伟看。刘志伟气的拿出烟杆子,往我们头上一人敲了一下,说道:“我让你们听外面,你们这两个白痴!”噗嗤,旁边的小九王爷笑了一声,我靠,这臭小子原来会笑,不过,嘶——头好疼,我痛苦的捂着头。
我们都安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咦,似是一个女人在唱歌,不过不像是那种流行歌曲,是那种古时候的那种词韵律调,不对,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女人,更何况唱的是这种汉词歌调。我们的帐篷是在边缘地带,这歌声又轻又柔,似乎离这儿有一段距离,要是稍不留神,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
我们拉开帐篷就冲了出去,我们循着声音跟了过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高坡顶,上面的一棵树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汉服的女子,那女子左手扶着树,抬头看着夜空上高挂着的月亮,缓缓唱着那时的歌曲。
我明显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阴气,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凡人,我慢慢从怀中掏出了锁鬼天阵符,那女子似是听到了动静,停止歌唱,缓缓转过身来,那精致的脸庞,低垂的眼帘,透露出一丝柔弱的美,我不禁一怔,这绝色女子在古时一定备受万众的追捧和爱怜。我看向四周,旁边的仨人都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我靠,连那小鬼的冰霜脸都出现了一点绯红。
我朗声说道:“哪来的厉鬼,还不速速服首,去!”手中的符咒化成一道流光,冲向女鬼,女鬼竟没有丝毫反抗之意,符咒演化成道道金光组成了一个金色的牢笼,把女鬼困在了里面。
女鬼朝微微我们一笑,慢慢弯下身向我行了一个汉礼,这优雅的动作让我们感受不到那女鬼的恶意,“将军还未来此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啥?”我们糊涂了。
“早春出落时,将军带军北上镇压黄巾军,再此与我道别,答应我不多时,便会凯旋归来娶我进门。”她停顿了一下,言语慢慢哽咽起来,“我在此不知等了几个春秋,他怎么还不来?”
“姑娘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是21世纪,不是汉朝,东汉早就灭亡了,那将军估计是战死了吧。”胖子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将军怎么可能战死!他说过的,他会回来的!”女子遮住了面容似是哭的梨花带雨。过了这么久,我想眼前的鬼姑娘也是明白这一点,估计还是放不下那点执念吧,或许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恋真的就这么难以放下吧。
秀雨本为红尘女,一曲琵琶君心动,将军醉酒卧闺房,亲许厮守今生缘。怎奈黄巾扰中原,国难家亡皇命催。陌上花开,秀雨目送将军行。枪首缨红凌风舞,男儿披甲战沙场,雨后花落女儿泪。冬风吹尽雪,三月梅花开。将军前去终未回,年年岁岁皆过矣,秀雨久病卧床榻,看桃花落尽,燕飞巢落,终合眼,心尤恨。
今生若无缘,岂敢待来生,生前为君舞,死后亦思君。化作痴情鬼,夜夜咛语歌。梦醒时分,梨花带雨,君若死,怎奈痴情为何?可怜此番痴情女。
我们四人都坐在了地上,听完秀雨女鬼的故事,胖子感叹了一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我一拍胖子的腿,“果然是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啊,不知姑娘日后有何打算,是让我送你入轮回呢,还是嫁给那死胖子,人家可是天蓬元帅转世呢!”胖子伸过手来就猛掐我的脖子。
“别闹了,姑娘放下这份执念吧,人若生死,便去奈何桥上喝了那碗汤,尘归尘,土归土,若有缘,来生再见。”刘志伟抽着旱烟缓缓说道,小九王爷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秀雨摇了摇头:“不,我只爱曾经的他,他死了,那我自然不想去寻找,留着这份最初最美好的回忆不是更好?”
只见秀雨的鬼躯从底部渐渐化身成为淡淡的金光,“不!”我站起了身子,这痴情女想要自毁鬼躯,魂飞魄散。我难得看到这么干净不带丝毫戾气的鬼魂,本想送她入轮回,虽然那孟婆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但是至少不用魂飞魄散。
“谢谢你们,我梦醒了,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她微笑着,朝我们挥了挥手。终于她的长发也化成了金光,穿过了牢笼飞向了天空。
“这痴情女啊!这又是何必呢!”我叹了口气,唉。
我们怀着复杂的心回到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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