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投降也有诀窍,在乱军,躺倒地上装死也不是好装的,被踏上几脚,送命的都比比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跪倒地上,双手举起,将枪托在手上,好让对方看到他们的诚意。
围在王耀武周围的几个警卫,和旅部的参谋,通信兵,鹤立鸡群般的一下子被晾在了战场上。
王耀武绝望大的举起了自己的配枪,放到了脑门上,周志道见状,抱住了王耀武悲切大哭喊道:“旅长,留着有用之躯,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好一句有用之躯!”曾一阳在苏长青陪同下,径直来到了王耀武他们的面前。警卫连的战士,早就第一时间把对方的武器都收缴了起来。还用手中枪对准着对方,防止对方反抗。
“你就是曾一阳?”王耀武眯起眼睛,打量这面前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稚嫩脸庞,但从对方骨子里的一种傲气,却让他的心凛然惊悸。
曾一阳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点过分,王耀武很难将环环相扣的军事行动,和眼前这个年轻人联系上来。
曾一阳一扫几个俘虏的军官,顿时乐了,笑着说:“哦,还有老朋友在?”
原来他看到了躲在一边的李天霞,对于曾一阳毫无征兆的打招呼,李天霞是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顿时愣在哪里,为难的看着王耀武,又看看曾一阳。
王耀武看见李天霞这个德行,失望大的叹了口气,问:“我想知道,李天霞团被消灭,是不是由于精心策划的?”
曾一阳闻言笑笑:“没有。当时完全是意外,一个恰当的时间,出现了绝好的机会,如果是你,你会放在一边不闻不问吗?”
王耀武想了想,点头认同,整个军营的士兵,都集合在一起,弹药都封存在军火库中。他自问,如果是自己,他会不会冒险,纠结了很久,也没有答案,不过他很快就被曾一阳的话,带醒了,一道炸雷般的冲击着他轻柔的耳膜。
“只有在这里的伏击,才是我准备了很久的战斗。很遗憾的是,你比我预想的要晚了几天行动,才让我收集到能和你一战的兵力。”曾一阳满意的说出了一直瞒着周围所有人的想法。
震惊,只能说王耀武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才是被人算计了很久的猎物。
“你说我的行动,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当我在马金溪打了一个伏击战后,我就觉得,我有机会拿下陈诚放在鹰潭的军火库。不出意料的话,这个军火库是整江西仅次于南昌的最大的军火库。一旦拿下鹰潭,陈诚的十八军完全成了一个累赘,在缺乏弹药的补给下,你以为他还能有和红军一比高下的实力吗?”曾一阳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王耀武的胸口。鹰潭完了,只有柏天民的一个旅部,一个营,还有一些地方部队,总数才千余人,能够抵挡的住,兵强马壮的红军?
冷汗从额头,划过脸庞,在下巴上形成了一点晶莹的水滴。
此时,他才想到了,驻守在鹰潭的柏天民手下,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而红军一旦获得了,整个十八军最大的弹药库,他们的战斗力,将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曾一阳失去了和王耀武谈话的兴趣,在他看来,王耀武不过是他给自己部队找的一个军事老师。享受战俘待遇,但需要工作的国民党军官而已。
“带走!”李红兵喊道,警卫连的战士,马上就将对方带了下去。
王耀武几个强振作起精神,整了整了军装,昂首挺胸的跟着警卫连的战士走了。其实他心里的防线,早就崩溃了,原来说到底,他的一个补充第一旅,完全是对方眼中的一颗小旗子,曾一阳要对付的完全不是他,而是陈诚。想到这里,王耀武不禁苦笑,他跟陈诚怎么能比,一个是小小的旅长,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陈长官。但军人的骄傲,让他即便深陷敌营,也要有一股子军人的底气。
却把李红兵气的不行,嘟囔着:“什么玩意,当俘虏了,还神气个啥?”
见状也不敢动了,立刻回到了驻地,依托着贵溪的城墙,才稍微安定了些。
刚刚到任的江西剿总中路军总指挥,陈诚和熊式辉盯着桌子上的电报。陈诚更是看一看电报,就琢磨一边地图,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他们连这股红军的番号都没有搞明白,是怀玉山地区活动的方志敏部,还是瑞金方向的红军主力。陈诚不断的从地图上标出,这支部队的移动方向,竟然发现,从开化开始,一路沿着浙赣公路,大惊到:“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他们接到王耀武的求援电报,才弄明白,事情的本末,但是陈诚打死他也不信,一支才几十人的小股部队,能在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把整个赣西,搅合的鸡犬不宁。眼看着补充第一旅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这一定是阴谋,一个针对南昌剿总,或者是针对他陈诚的阴谋。
十八军的六个师,都将布置到江西前线,尤其为其精锐的十一师和十四师,将担负整个战役第一批次的主力攻击,和第二梯队的接应。
如此大的兵力,十几万部队的调动,加上物资等,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办到的。历史上,直到冬天才集结了这么多的部队。驻守在宜黄的十一师一部,和刚到南昌的十四师,另外他收编的几个杂牌师,也相继往湖口,九江一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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