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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便辞别了村民,踏上了找寻雪的旅途,赛罗本想向村长长老辞行,但血煞不赞成,于是二人三更天便启行了,血煞此刻
念的唯有雪的安危早已心急如焚,自是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一路上二人自始至终没有言语,往昔自有雪陪着,也不觉得寂寞,然而此刻
,与血煞并肩而行,却是不觉隐隐有些尴尬了。血煞倒是全然不顾这些,只是加快了脚步。时不时瞥向赛罗几许,似有话要说,赛罗自然
知道血煞要说的是何事。心中已是愧疚万分。犹豫几许,终还是言道:“血煞,十分抱歉,我......”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自知
理亏,便住了口。不想血煞却是理也不理,想来心中已是气急,许久,只是淡淡道:“你对不起的,另有其人。”言罢,便再也没有理会
他。赛罗身子大震,心中已不知是何种滋味,是啊,时至今日,自己到底有没有尽力守护住她呢?修为再高,如若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那么纵使有无上修为又有何用?又有何用!?此刻,手中的无念剑仿佛亦没了生气,仿佛那枯枝落叶一般,芳华褪尽,失了锋芒。
此时,极地,惘川山,雪幽幽醒转,却是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口冰棺之中,环顾四周自不必说,此处定是一个冰穴,如若不然冰棺
怕是早已融化了。勉强动了动身子,惊觉却是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想想却也是,受了重伤又不知在这冰棺之中躺了多少时日,身子早已麻
木,又怎还会有气力?雪只觉周身酸麻,移动一分,感觉更甚,当下便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身体似被抽走气力一般动弹不得。只是如若
不想办法逃出去的话,这穴窟中满是寒气,只怕不消一时三刻自己便会呜呼哀哉了。试着尽力推了推棺盖,不想却是纹丝不动,试了几次
,也只得放弃了。真是无奈啊,看来,是非得葬身于此不可了。
静听水声,滴答滴答,竟是如此悦耳,此时自己却是笑了,笑得是那样地甜;那样的寒,凝神细视,却是寒如冰霜,却有不可逼视的
美丽,嫣然一笑,真是千娇百媚!自己本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做这些无谓之事,只是,心中唯一遗憾的便是在临死前能见他最后一面,现
下看来,也成了奢望,若非情到深处又岂会柔肠百转?刻骨铭心?虽与他相识不过数年,却是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了。忽却是轻语呢喃,
道:“赛罗,谢谢你!”他最爱她的容颜、她的温柔,或许远远不止这些......却是早已将她视作珍宝了吧?便是将天下珍宝尽数放在眼
前,却也比不上她的一句关心。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风餐露宿却也是幸福的。自己忽然竟是轻笑出声,自语道:“不知他,在那玄
武峰古井中,可曾看见了谁呢?”却是可笑,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呢,不过,若是他在,便当真要问问他了。恍惚中,却是瞧见了他的身
影,只是不知为何,任由自己如何唤她,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定眼细看,竟是玄虎正站在棺外望着自己,立时便清醒了。也不由得花容失色,却见那玄虎此刻样貌竟与自己一般无二!一身白衣、
容颜绝世;肌肤白哲如玉、欺霜胜雪;比之自己,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细细看去,更添几分娇媚之色。那女子抿唇掩笑,问道:“如
何?”雪却是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心下却已猜到她心中主意,言道:“若是你以为变作我的模样,就能骗过他们,你错了!”斩钉截
铁的一句却有不可辩驳的坚定,尽是蔑视之意。心下却是不由得担忧起来,赛罗爱自己如此之深,只怕是......稍待,却是语气柔和了些
。道:“你......你不要伤害他。”那女子一声嗤笑,道:“死到临头了,却还在担心旁人?”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冷言道:“你不会
明白的。”那女子嗤之以鼻,言道:“人世间情爱,本就是些无聊透顶的东西。”雪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言语。
“我还得谢谢你,若非你的精血,我又岂会修为大增,今非昔比?”雪也不惊讶,魔族中人的血液本就对修为大有助益,她会这么
做,自在情理之中,欲望、贪念,怕是比这世间任何东西都要来得可怕吧?那女子见雪面不改色,仍是冷静,不由得便问:“你为何不气
?”雪坦然,道:“我已是将死之人,区区一点精血,已无关紧要了。”女子愣神低声:“痴情女子,我自问见得多了,如你一般视死如
归,却是世间少有,”雪面露惊讶之色,不想她却是会夸赞自己。不由得心底凄笑。却是不再言语,双眸微合,不再去看她,躺在这冰棺
之中虽说生不如死,心里却是异样的平静如水。如这玄冰一般,清沥、无一丝涟漪,思念如潮,此刻心中想的、念的,却是他,人们都说
,情到深处,思念犹如那清泉般清新甘甜,此刻细细尝来,却是苦的......丝丝入心。却也刻骨铭心!若是可以,自己宁可不要与他相识
;如果可以,宁可不要与他相遇,若是初识,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心痛了。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隔花初见,相识相恋如梦一场,
只是这个梦对自己来说,竟是如此的真实,却是不忍醒来了。茫茫人海,能遇见他,对自己来说,已是上苍莫大的恩赐。却也没有什么可
抱怨的了,幸福,属于你的,终是你的,不属于你的,也是强求不来。自己又何必如此执念呢?只是,自己对他,真的可以如此决绝吗?
情,要拿起容易,放下,却是难上加难。个中滋味,冷暖自知。想来,只有雪自己知道。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不下的。早已泥足深
陷。无法自拔了,生不如死,此刻却也是体会到了。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在自己眼中,本也没什么分别。天地不仁,人魔殊途,定不
能在一起吗?却是笑了,自己偏反其道而行之,天之奈何!
那女子却是疑道:“公主殿下,您不想出来么?”雪却是轻蔑,言道:“这里与外面却也没什么分别,若是想让我求你,却是妄
想!”那女子似面有愠色,显然心下大感不快,从古至今,还未曾有人如此看轻自己,刚想发怒,却是忍了下来。来日方长何必在此多费
口舌。转怒为喜,唇角媚笑,言道:“公主殿下,我们来打个赌如何?”雪冷眼,道:“要杀便杀,毋须多言!”女子似没听见一般继续
说道:“赌你那如意郎君是否会变心,如何?”雪稍愣,继而唇角却是笑意微露,细看似有轻蔑之意。叹她的可怜、可悲,却又自信满满
。竟是清脆、干净地应声:“好!”那女子似乎对雪出乎意料的回答有些许惊讶,却也面不改色,似是胜券在握,想她幻化的此等绝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