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神思乱飞的时候,秦观止突然开口,清冽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压抑,“待会好好的表现,不要给我犯蠢!”
“知……知道啦!”唐宋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的说。
在秦观止面前,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猫,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被他给捏死,而这其中有一项最危险的,就是去秦观止的叔叔,秦林海的家里吃饭。
每去一次,唐宋就觉得自己能少活十年。
秦家的人,无论老少,都是人精。
“唐小姐,我不吃人肉,你可以好好说话!”秦观止嫌弃的开口。
唐宋其实不口吃,也不结巴,只是每次面对像冰块一样的秦观止,就语不成调,说话颠三倒四的,在她的心里,秦观止高不可攀,不可一世,还反复无常。
她在暗处捏了捏手指,故作轻松的说,“知道了,秦先生。”
听着那句“秦先生”,秦观止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唐宋感觉到车厢内突然低沉的气压,更是不敢冒言了。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到了秦林海家,秦家老宅,据说是秦观止的祖父建的,如今州城还没有几家的老宅有秦家的底蕴。
秦观止率先下车了,在唐宋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顺其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嘴角带着清浅的弧度,柔声说,“小心一点!”
这正是唐宋最害怕的,如阎罗一般的秦观止纵然可怕,可她知道自己默默承受就是,可偏偏如沐春风般的秦观止,让她无所适存。
男人手掌的温度偏低,但干燥温润,恰好能包裹她的小手,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凑到颊边亲热的说,“走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