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龙羽拉住她，让颖儿将她强行架了回去，转身面向赫连彘说：“如果非要在我和我弟弟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们带走我吧！我去！”

“你去？”赫连彘看看龙昊天。“哈哈哈！龙昊天，这可是他自己愿意去的，你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拦吗？”

龙昊天沉默。

老七、老九、十六，都是他的儿子，无论是哪一个，他都心如刀绞。

“好！龙羽，我天照国什么都为你准备好了，这就出发吧！”赫连彘将孩子交还给龙羽。

“慢着！”龙昊天却蓦然出声。

“怎么？”

“带十六去吧！”龙昊天隐在袖内的拳头紧握，几乎捏断了自己的手指。

“什么？”李翠花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不！不行！放过我儿子，不管羽儿犯了什么错，让我替他还！不要伤害我的两个儿子……”

龙昊天抬手轻轻一挥，点了她的昏睡穴，李翠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质子之事，我说了算！”龙昊天蓦然将龙羽拉回，以道蕴将其束缚。“东方宫主，您看可以吗？”

“不！父皇！放开我！让我去，让我去！”龙羽极力挣扎，却又怎能挣脱龙昊天的桎梏？

东方式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决定了，就这样吧！赫连彘，质子也带走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借此事找东周麻烦，定不饶你！”

赫连彘有些不甘，但东方式发话了，他也不敢反驳，只说：“是！”

“质子二十年！希望贵国好好照顾我儿，二十年之后，我会亲自去接他回来！”龙昊天极力忍着，但语调中仍然充满难以抑制的悲怆。

赫连彘哈哈笑道：“你放心！这么可爱的娃儿，我们自然会好好照看！”

顿了顿，赫连彘又看看龙承瑞：“至于瑶瑶公主，三个月之后，我们就送她来东周，如何？”

龙承瑞看着十六，面带同情之色，并不答话。

“走！”赫连彘几人，带着小十六扬长而去……

“十六！十六！”恢复自由的龙羽追了出去，只看到那艘画舫扬长而去的身影。

他抬头望天，紧握拳头，胸口闷气汹涌澎湃，只恨不得将那赫连彘一干人碎尸万段……

“九皇子，皇后娘娘她”青豆在他身后叫道。

“母后她怎么了？”龙羽心里一突。

“皇后娘娘叫您！”

龙羽忙跑回大殿，顾子雁躺在温颜怀里，一股死气渐渐浮现，已然是不行了。

“子雁说，要单独与你和镇国公说话。”龙昊天眼睛里布满血丝。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疲累和悲痛。

于是，众人散去，独留镇国公与龙羽在她身边。

“爷爷！”顾子雁叫道。

“嗯。”镇国公向来寡情，即便是自己的嫡亲后代快死了，脸上和眼里也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对不起！最终，我还是没能达成您的心愿！”

顾无极的表情更冷了几分：“事到如今说对不起有何用？若是温颜，我还能理解，但是，你竟然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爆元府！我真不懂你！”

“爷爷，你听我说好吗？”顾子雁抓着他的手说。“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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