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们将她在扶回秀院时,正碰上选赛结束。和雅站在门口望着她,和怡也看向她,这时才发现和雅手中拿着另一支错金银碧玉簪,她欣喜异常,一瘸一拐地过去就对和雅说,“这簪子原来是在姐姐这里害我好找。”
“东西掉在地上而已。”和雅将簪子递与她便转身欲走。
谁知和怡又叫住了她,“姐姐,等一下。”
“你还有事吗?”和雅漠然回头看她。那簪子她捡起纯属偶然,她正要出门回来就见这簪子躺在地上的角落。左右想来应是和怡跟夏丽媛扭打时掉落的,不过这簪子上的碧玉没有摔碎还真算是幸运。
“我——姐姐,我记得你耳后有一个蝴蝶胎记对吗?”和怡试着问道。
和怡突然问起这个,和雅不仅有些起疑,反问她,“你问这作甚?”
“只是问问而已。”和怡被和雅这样盯着有些心虚地低了头。
“呵~妹妹心思不在这殿前献艺上,反倒关心起我有没有什么胎记,还真稀奇。我医馆还有事,就不等妹妹了。你好自为之。”和雅凉凉说完,转身便走。
和雅对她的轻视,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和怡却生生忍着没有发作。等着吧,赫连和雅,等我成为南诏王妃,有你好受的!
和雅提起殿前献艺的事情,和怡才恍然想起,她若没有了参赛资格,那就不能出席,于是,她找了桂嬷嬷,央她帮忙。起初桂嬷嬷是如何都不肯帮的,但和怡塞了定金元宝与她,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桂嬷嬷捡钱眼看也便偷偷告诉她,“这事儿其实本就错不在你,但夏家权大势大,又得皇上倚重,无人能撼动分毫。可你也能利用这点找夏家的人讨个公道,夏将军也是个要面子,他定能补偿你的。”
桂嬷嬷这么一说,和怡才恍然大悟,她怎么没醒到这个,千恩万谢了桂嬷嬷一番后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宫。找夏家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的,而要找能说上话帮得了忙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夏哲!
她出宫后就让红妆去租了马车先去了纹身馆,忍痛让那师傅给自己的耳后纹了个跟和雅一样的蝴蝶印,然后将头发垂下遮住了那一块,拿了些消炎止痛的药便走了。出了纹身馆子便直奔夏将军府,在夏家对面候着。总算等到黄昏时,就见夏哲乘轿而来,轿帘拉开,他一身明红朝服头戴朝冠,气宇轩昂,倒也是一表人才。
和怡见他下轿,忙叫红妆搀着走了过来。“夏少将军——”
“嗯?和怡。”夏哲闻声看去,见和怡的脚走得不利落,便问,“你这腿是怎么了?”
“这——”和怡未说,就已经泪盈满眶。
夏哲想和怡特地在这里等她来必然跟夏家有些关系,想到今日似乎是殿前献艺的选拔,媛媛也有参加……哎!又是那丫头在外欺负了人家,上次清和斋的事情他还没教训,今日又欺负了别人。“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吧,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有夏少将军这句话,和怡也就放心了,事情是这样的——”和怡说着将夏丽媛无故找茬推到她致使她脚扭伤,不能入殿献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听,没有添油加醋。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委实让人看着觉得心疼。
“夏少将军其实和怡所求不多,只是西临王的接风宴千载难逢,若今次错过,不知何时才有,所以我也只是想去见识下大场面而已……”和怡说。
“哎,你放心,这点我还是能够帮你的……毕竟是媛媛有错在先。”夏哲叹息回道。如此答复,和怡也就满意了。夏哲仁厚,见她走着不方便让她坐了自己的官轿回去。
回去的路上,赫连和怡在轿子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得意,虽然有些损失,但却收获奇大,摸着耳后那个地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赫连和雅,莫怪我抢了你的东西,你拥有的太多了,就算没有南诏王,你也能成为皇帝宠妃。虽说皇后是恶毒了些,可是你和她谁又更毒呢!”
不过,若是皇后能政治了赫连和雅,是她更乐见的!呵~赫连和雅,让你嚣张!就算你怎样了也是恶有恶报!
赫连和怡越想越得意,回了赫连老宅到自己院子便迫不及待地告知了柳姨娘此事,柳姨娘一听也是喜不自胜,直道,“不枉我日日烧香拜佛,老天果然没有薄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