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若不明白,那我再仔细与你说了,明明的死若为王弟所为,那是应该的,我不会报仇!”慕容于飞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悲戚神色,不由反胃,“在我这里你拿不到想要的,你走吧。”
“……好!慕容于飞!我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走!”西门瑾鸢愤愤说完,便甩袖而去,门被她一把推开,发出巨大的“嘭”声。
慕容于飞待她走后,便无力地坐回了位上,这次算是诀别了吧。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否则,再相见,他们便是仇人!
次日,辰国使节团就向南诏朝廷辞行了。他们走得仓促,于是践行宴也就草草摆了几桌酒席,没有歌舞。赫连和雅作为一国之后,还是与慕容飞鸣一同出席了践行宴。
西门瑾鸢的面色看来不太好,那李飞亮看他们夫妻二人更是杀气腾腾。
“王后,你说在他们眼里,你与孤王算不算同伙?”慕容飞鸣瞧着那二人脸上的表情有意思,便低声与身旁的赫连和雅打趣道。
赫连和雅叹了口气,作无奈状回道,“臣妾身为王上的妻子,就算说那些事情与臣妾无关,恐怕也无人能信。”
“那我们算是同舟共济了。”慕容飞鸣抿嘴一笑,“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虽然没有‘共枕眠’的缘分,但总归还是要有‘同船渡’的。”
“王上真是风趣……”赫连和雅眉毛跳了跳,这人说话还真是贴切。
“今晚王后到凤鸣阁来吧。”慕容飞鸣忽道。
赫连和雅闻言一愣,那凤鸣阁是这南诏王宫里最神秘的地方,因为进出那里的人只有慕容飞鸣的亲信,他为何让她这个“外人”去到那里?
慕容飞鸣见她不言,又问她,“你在奇怪孤王为何要你去吗?”
“是。”赫连和雅点头道,“臣妾虽自认没有欺瞒王上做对南诏不利的事情,但臣妾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这样去了似乎不太好。”
“那里是孤王的地方,孤王想让谁进,还要看谁意见不成?”慕容飞鸣淡声道,“王后你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确也没错,但有时候你也该听听孤王的。不要想那么多,孤王不会害你。”
谁知道哪天你一个心情不好就怎样了呢?赫连和雅心中想着,面上还是很给面子地柔笑道,“臣妾相信王上说的,王上也没有害臣妾的必要。”
“知道便好。不过你最好别口是心非。”慕容飞鸣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十足探究中带有威胁的眼神。
赫连和雅纵然“演戏”这么多年,被他那样盯着,都有些心里发毛。但表情和眼神都无丝毫变化,她这举态怕是比没说谎的人还要镇定几分。
不过有时候戏演过头了就会假,慕容飞鸣其实早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但却没再继续拆穿,他知她这样只是除了自保,就像变色龙到不同的环境,总是要通过改变资深颜色来隐藏自己一样。他没有证据确定她是不是东方凌风的细作,如同他不能证明她是不是真的愿意投诚于他一般。但他心中总笃定,她不会害他。
“王上、王后,今日一别,瑾鸢也不知何时能再能与你们相见,瑾鸢敬你们一杯。”西门瑾鸢举杯向慕容飞鸣与赫连和雅。
慕容飞鸣不屑看她一眼,道,“本王倒希望与你不要再见了的好,这酒就免了吧。”
“……”西门瑾鸢没想懂到慕容飞鸣会这样直接地拒绝,虽说他们有旧怨,但她如今怎说也是代表辰国的使者,他这样是不把辰国放在眼里吗?
“四公主客气了,王上路来不喜欢这些虚礼。来本宫敬你。”赫连和雅见慕容飞鸣这样,只得她来端起酒来敬了。哎,好歹是国母,总归要做做样子的。
西门瑾鸢咬牙看了慕容飞鸣一眼,后者根本连看都不看她这边。她心中愤恨,想,你就等着吧,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赫连和雅坐下后,皱着眉问,“王上,为何连这样子都不做做?”
“呵~跟这种人,没必要客气,何况,孤王看她也命不久矣了。”慕容飞鸣冷冷笑道,“辰国可是不容失败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