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宫里的人说的啊——”文秀有些不知所措。
“宫里人多口杂,可是同样也会祸从口出。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小命。你也是从辰国那边过来的,难道什么该听什么该说,还须人教你吗?你有几条命来乱说话?”牧歌声音冷淡,面色也冷到极致。这个女人是对权利有多么向往,才会在这个时候失了理智?她以为文秀该是个聪明的女人,但结果她也只是个为了名利地位而挖空心思不择手段的蠢女人罢了!
“我、我错了。”文秀慌忙拉着牧歌道歉,“是我不该听外面的人胡说,牧歌姑娘,你别生气——”
牧歌推开了她的手,冷道,“文秀,我过去只是觉得你可怜,如今我看你委实可悲。”
语毕,她便拂袖而去。
文秀怨毒地看着牧歌远去的背,“呸!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不也是个婢女而已吗!”
一夜过去,发生了不少事,但只是一夜也没有给周围带来多大的变化。
清晨,赫连和雅正在用早膳,忽然有宫女惊慌跑来报告,“娘娘,如梦堂里的小少爷病了。”
“什么?明明病了?怎么回事!”赫连和雅一听便起了身,快步朝如梦堂方向走去。
行至如梦堂时,文秀正抱着哼哼喊着难受的明明,见赫连和雅来了,她忙放下明明跪地行礼。
“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和雅走过去把了明明的脉,再仔细察看了明明其他地方后确定是风寒入侵。炎炎夏日,却风寒入侵,分明就是人照顾的不周全。
“明明一早起来就说难受,东西也吃不下,奴婢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他在发烧。奴婢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文秀怯怯回道。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是在推卸责任吧!”赫连和雅沉声斥道,“明明分明是风寒入侵,你昨夜都做什么去了?居然让明明着凉了!”
“奴婢一直都守在明明身边啊。”文秀一听忙跪下,“明明昨晚一直都好好的,后来、后来就牧歌姑娘送了碗参汤过来,他吃了就睡了。谁知醒来就发烧了。”
呵,居然想陷害起人来了。赫连和雅冷看她一眼,说,“文秀,你可知那碗参汤是本宫让人送过来的,你是想说本宫要害明明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文秀忙磕头求饶。
赫连和雅也懒得再看她,唤人拿了纸笔过来,写好方子就让人去取药煎制。
明明迷迷糊糊醒来见文秀在地上朝着赫连和雅磕头,感觉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拉了拉和雅的袖子,生如蚊吟,“王后娘娘——”
和雅俯首看他,见他嘴唇干燥,忙抱起他,“来人,去拿茶水来。不要放茶叶的!”
“宫女动作很快,没多久一杯白开水就端了上来。和雅喂了明明喝了水后,才问他,“明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枕着她的肩膀,看着地上文秀,问,“乳娘怎么跪在地上?”
“乳娘做错了事情,本宫在罚她。”赫连和雅轻拍了明明的背。
“乳娘昨天偷偷跑出去玩,没带上我,就该罚她。”明明虽然发着烧,但脑子似乎还很清醒。
“偷跑出去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赫连和雅一听,眉间蹙紧。
“没有,王后娘娘,没有的事情。明明是烧糊涂了。”文秀惊恐的喊道。
“你闭嘴!明明,你说。”赫连和雅低头明明。
明明小声说,“就在我昨天洗澡的时候,她要我自己好好玩,然后她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洗澡水都冷了,泡的我好难受。可是桶好高,我又爬不出去。”
和雅听他说完,更是怒火中烧,她冷声下令,“来人!将文秀拖下去,关到暴室去!”
“不,王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后娘娘——”文秀跪着上前要求情。
牧歌见状过来拉开了她,说,“昨晚你不见的那段时间在做了什么,相信你心里清楚的很,不想受到更重的惩罚,最好现在就闭嘴。”
“暴室是什么地方啊?”明明不解地问。
“在这个王宫里,只要是做错事的女子,都要被关到那里。”和雅摸着明明烫手的额头,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原以为文秀至少是个好母亲,但没想到为了私欲,她竟然可以连孩子都给忽略照顾了。
“那乳娘什么时候回来?”明明接着又问,“她不在了,就没人带我睡觉喂我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