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日庵中绝点埃,却寻春色到山隈。
潭光频溅九真地,花信争传一树梅。
点点清芳捐俗虑,珊珊瘦骨岂凡材。
寒香未负罗浮意,盍上神仙百尺台。
(摘自虚云和尚《大香山初春梅》)
“好诗好诗!好好好!”蒋邵明闻言连连点头。
“少爷,奴才刚刚听闻众人说起也是极好,怕这书生可得魁首。”
“理当如此。”蒋邵明赞道
慧姐儿也觉这立意新奇,再见周围众人连连称赞那诗倒也觉得十分可能。
果然,最后得魁首的便是那书生,得了一百两银子不算还得了办这风筝节的老板从西域弄来的七彩羽毛风筝。
把萱姐儿看得直瞪眼“哥哥,那风筝我也喜欢,要不咱们也去作诗。”
这风筝节便是个变相斗诗会,自己做了风筝,以春日为题作诗,题上头,赢者便得一百两银子和七彩羽毛风筝。最后输的人也可留下风筝,将自己所做的风筝和上面的诗一起放飞供百姓赏玩。
“你忘了爹的训导,万不可在外出风头,咱们只能看个热闹。”蒋邵明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虽说是回了妹妹,但看得出他也十分遗憾,哪个十五六的少年人不爱比比出个风头,在古代还没**选秀什么的,有才也只能憋着。
“那咱们去跟那人买。”萱姐儿也怕并不怎么喜她的父亲,转而出主意道。
蒋邵明见妹妹实在想要,便也点头答应,吩咐车夫往一旁茶楼去,另外唤小厮去找那人来。
“客官,不好意思,雅座已经客满,您看....”许是今日太多出门看好戏的,三人进了茶楼,小二就赔笑道。
蒋邵明想着两位妹妹虽说年幼,可也不好坐大厅内被惊扰了,便道:“我们多加三倍茶钱,烦劳匀一间出来。”
小二见三人穿着便知非富即贵,不好得罪,可雅座里的又有谁是他能得罪的,为难了一阵儿刚要硬着头皮开口拒绝。
却见楼上一十一二岁的丫鬟打扮的姑娘走来道:“蒋少爷,蒋小姐,楚小姐,我们家小姐有请。”
“阿义竟然也在?”蒋瑾萱见了来人认得是是李语义身边的大丫鬟书韵高兴惊呼。
“是,请跟奴婢这边来。”书韵点头微笑,触及蒋邵明的目光自然垂下头,转而往前引路。
“妹妹,你看看李家妹妹便是身边丫鬟也比你懂礼许多。”身后蒋邵明却是小声趁机教训萱姐儿,萱姐儿抬起头冲着她哥做了个鬼脸,拉着慧姐儿说起其他事来。
到了楼上雅间,李语义立即起身相迎,萱姐儿跟着站定,张开双手,就等佳人入怀,却见佳人亲亲热热挽了慧姐儿的手,笑靥如花“好妹妹,可多谢你昨日送了那诗集来,我使人给你的那沉水香可还好用?”
慧姐儿暗笑,这李姑娘实在是个直接人。
萱姐儿愣了愣,又跟个没事人似得直接将两人都报了个满怀。
蒋邵明看了直叹气,这个没心眼儿的妹妹,却是嘴角挂着笑意,叫了小二来给几人中间立上屏风,自己坐在外间饮茶。
“蒋家哥哥多礼了。”李语义又恢复了那死人脸淡淡道,慧姐儿见了都以为之前那笑靥如花的美人就是她做的一个梦。
“你也是知道我爹的,他最是欣羡那世家,因而也想自这一代起诗书传家,我哥哥也得受那酸腐之礼。”
李语义点点头,没再多说。却引发萱姐儿一阵感慨:“看看你家,你爹也是个读书人,可怎的就对你这般好,让你随意外出,若是我生在你家多好,你说可是,慧姐儿?”
慧姐儿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像她又被骗了,秦妈妈和徐妈妈都说了,大家闺秀就得养在深闺里,那才是真正的淑女,她以为萱姐儿也是这般便以为大夏朝的女子都得这般。
萱姐儿一看慧姐儿那样就知道她想什么,便也好心又心酸地解释了一通:“可怜的慧姐儿,你以为全益州的姑娘都跟咱们似的,出个门比做贼还难,也就是你我了。看看阿义,看看满座的雅间说不定咱们还能见到熟人。益州风气开放,女子是可以戴个帷帽几个家人便上街的,你那是你们京城的规矩,我那是我爹抄你们京城的规矩。”慧姐儿也跟着一阵阵心酸,虽说古代这风筝节热闹有余趣味儿不足,可是也比在家那四方天里窝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