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一笑“不管如何,我们现在是友非敌,我们既然已增兵成功,那我们就要商谈下一步计划”
“还谈个屁!我已说过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说话的是舱中最后一人,这人是个少年,穿着大气讲究,但为人处事稚嫩,莽撞,但他是皇帝第三个儿子。
这三皇子做事莽撞,这刺杀樊尚就是他下的令,樊尚是樊丰之兄,当今皇帝已和不端有过密谈,有结盟二分天下之势,这取下樊城就是朝廷和妖族第一次合作,这皇帝原本已经有了一套夺取樊城的计划,但这三皇子却是从中作梗。
提前杀了樊尚,朝廷的原定计划是让一股妖畜攻城,他们便能借口增兵进城,官军如能击退妖畜自是能笼络民心,这攻城先攻心这乃上策,如强行攻城,城中必定顽抗,强打下城双方定有损伤,激战取城这乃下策。
但这三皇子急功近利,邀功心切,但这也怪不得他,因为他急需一场胜仗,增加威望,如有军功这才有资本和其他皇子抢夺皇位。
三皇子虽然急攻近利,但他事已做出,谁敢说他,这赵行便把此事压下,并不上报,如他们能夺下樊城,那么此事便会变成不值一提。
这赵行人虽刁滑,但心有谋略,他当时听报樊尚被杀,又见逃回的狐妖回报,那城印已落入佛僧手上,他当时即感大事不妙,他连夜招来十三王议事,这三皇子见狐妖杀了人却没拿到城印暴跳如雷。
隔日有探子汇报,说佛城有人送佛印,这三皇子心有不甘便在偷偷派遣官军试图前去抢印,但却被蜂怪杀害。
这赵行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让十三王出面让他把杀害樊尚的事情揽下来,因他绝不能让杀害樊尚的事情与三皇子扯上关系,如果让樊丰知道这是三皇子所为,那么他们就别想在往樊城驻兵。
十三王并不在乎揽下罪责这样的事情,只要能报恩他什么事情都能做。
赵行此刻赔笑道“斩蛇先斩首,这事三皇子做得也对,如能夺下城印,自是能省去不少事情,但我们既已杀人,但城印没拿到手,这事就要慢慢商议,这樊尚虽无缚鸡之力,但善于笼络人心,他在樊城中威望极高”
“这樊尚此次出城,虽说是出外访友,但却是想和道佛二派密谈,拿他出行的路线来看,是想先去道山在去佛城,如让他们谈拢我们只怕难以相争”
赵行眼角不时的往三皇子瞟了瞟,似乎在暗示什么,他道“三皇子先下手为强,此举看上去虽然莽撞,但在无形中也是消去还未形成的危机”
这三皇子此时听罢,大是开心,这三皇子性子虽然莽撞,但他怎会不知道他已坏了他爹的计划,赵行虽按下此事未上报,但这样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如未能取下樊城,就算他是皇子回去之后亦会掉头。
这赵行的话中已说了很明白,这行刺樊尚之事,并不是三皇子邀功心切才前去行刺,而是樊尚想出城密谈,不得以才下的手,这说辞虽有牵强,但已是借口,为人处事,如能找到借口那什么都好办。
三皇子先前急说先下手为强,那是因为一日未取下樊城,他脖子上的脑袋总感觉不是自己的,但赵行刚才已给了他借口。
既已有了借口,他的心境就不一样,如果原因不是因为他先杀樊尚,导致取不了城的话,那他回去就不会有掉头的危险。
三皇子脸上有了笑容,他看着赵行那张脸,赵行这张脸他越看越是喜欢,他恨不得上前去亲一口,三皇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已增兵入城,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行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喜悦,反而显得更深沉了一些,眼芒在余人脸上一闪而过,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但若明着与樊丰对干,胜负殊属难料,惟一可行的办法,恐怕还得依照圣上的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