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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耗费天量资金不但从郑家那里拿到杭城之江旅游区的地皮，也通过长德房开香港总公司以每平米七千多港币一年的价格，租到一间地处中环皇后大道附近德凯大厦二十三楼两百多平米的写字楼。

完成了这些事项，郑彪又让长德总公司派人去写字楼看过之后。李然才跟严荽欣去附近一家高档咖啡厅约会。

“你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人，阿然！”

李然学着电视上一些基本的礼仪，绅士般为严荽欣搬开椅子，邀请入座之后，点了两杯拿铁，严荽欣张口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how？”李然的英语无论是听力还是在笔试上都不错的，但他的性格特点显然容不下他的聪明才慧。说起来，李然与李玉两兄妹性格大体相同，李然对生活表现地漫不经心，而李玉同样也差不多，同时她喜欢一般女孩子不喜欢的车——应该说是喜欢车的设计，它的制造，以及诞生它的过程。

“你总是没一个定性。”严荽欣拄着下巴，莞尔一笑，“或者说，没个目标性。你买下那一百亩地是为了盖别墅给自己住；你注册了离岸公司是为了做期货，忽然又随性地向要一个好听的名头，于是要找管理人才，找猎头公司；你对女人有独占的**，却又对女人放任自由，不愿花点心思多加约束。你对很多事物都保持着足够的好奇，却又很少主动尝试……”

严荽欣眼神如水般注视着李然，与其说是说给李然听，还不如说是当着李然的面说给自己听。“你对期货如天才般地掌控使得获取资金犹如从银行取出自家存款般方便，于是你拥有金钱却轻视金钱，如你对一个陌生人张浩那般维护一样，两百万港币买一个善意，多么夸张的一举？阿然，你显然没意识这是一个阶层对另一个阶层的藐视。这是权威，而你却藐视了权威！”

李然认真听着，抿着嘴耸耸肩：“so？”

“从与大周证券地周静会面伊始，你就成了最高层次那般人觊觎的目标。这一刻，不管愿意不愿意，你成了上流人士，本应该如金燮那般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阿然，你有成为贵族的资质，却因为童年亲人的丧故，使得你有意识无意识地与那般人划清界限，或许对你来说，一切转变地太快以至于你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用一句话形容，你有贵族的身，却有一颗平民的心！”

李然微笑道：“当一个贵族有什么好的？将自己置于一个繁琐的礼仪之中，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灾难。如你所言，贵族的身，平民的心，这样也很好！不过我更喜欢自己只是一个有钱人，就够了！”

严荽欣轻轻摇头：“不，阿然，你褪下自己身上的名牌，身穿普通服装置身于你们学校附近的夜市，你就会发现，你已经与普通人的世界有了裂痕，你与这个底层社会格格不入，但你又不肯主动容入上流社会。阿然，寄情山水，纵情声色的世界，能让你沉浸几年？”

李然好奇地问道：“怎么忽然间感慨，跟我说起这些事情？”

严荽欣轻声道“刚才看到你跟郑赢打交道的时候，看了很多，所以感触很深。阿然，郑小姐对你很有兴趣，你注意到了吗？”

李然眉头微皱，诧异道：“她？怎么会呢？”

“身为女人，我不会看错的！豪门子弟尽管胡作非为的有很多，但是只要他们的父母稍微理智一点，就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变成李攻金燮那般低俗下流，严肃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郑媛身为郑家一分子，不管愿意不愿意，将来总是需要为了家族的事业与别的家族联姻。阿然，这就是我为什么感慨的原因了，你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一块吸铁石，成了那些名门淑媛青睐的对象呢！”

“我神经病才会跟这些人联姻呢！”李然不屑一顾地摆摆手，“联姻这种听上去就冷冰冰地东西，我是敬谢不敏了！”

严荽欣笑盈盈地说道：“郑小姐国色天香，风姿绰约，我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李然笑嘻嘻地说道：“不动心的男人有不举症啊！但动心是一码事情，但联姻又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严荽欣明白李然的意思，她摇头嗔怪道：“说到底，如果郑媛能像我和怡伊那样跟着你，你肯定点头了！”

李然哈哈一笑，自得道：“那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我的魅力已经到达了相当的地步了！美国某富豪七老八十的，还不是跟那些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打的火热？男人对女人的**总是永无止境的！”

“就知道贫嘴！”严荽欣妩媚无比地横了李然一眼，“既然这边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成，那我去保尔索斯猎头公司赴约了！”

“约好了？什么时候约好的？”李然张开嘴巴惊讶道。

严荽欣嗔道：“你以为各个都像你那样胡天胡地，整日做坏事么……线上线下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这次过去主要谈一些细节问题！”

李然干笑道：“你这么认真，倒是衬得我懒得跟什么似的！”

严荽欣丽靥一红，用一种既甜又软的声音说道：“这样不就衬了你的心意，有事秘书干，无事……”

李然哈哈一笑，脸皮难得一红，抓起严荽欣的玉手，放在手掌中摩挲道：“宝贝，晚上回来好好慰劳你！”

严荽欣‘扑哧’一笑，横了李然一眼，从包里拿出一本便签纸，撕下某一张递给李然。李然看了一眼，似乎是某家喝茶的会所：“这是干嘛的？”

严荽欣轻声道：“我已经与张浩联系上了，等下打电话给怡伊，让她陪你去赴约吧！地址写在上面。”

“呀，你的手脚真是太快了！”李然吃惊道，“看来我找了个好秘书呢！”

“你才知道么！懒人老板总要有个勤劳秘书才行！”严荽欣喜滋滋地嗔道，尽管这个男孩子总是没个正行，爱开玩笑，但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努力尝试着靠近他，亲近他，安心做他的左右手，他的女人。

“那自然！”

……

李然回到酒店和购物回来的朱怡伊会合，刚刚准备启程赴约，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号码，赫然是大周期货的周明。

“周哥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李然拥着朱怡伊，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