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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唯一之解
肖林一剑穿空,竟被一层大罩下压而落,猎王等人见状瞬时戒备。待肖林落地后,四人不约而同闪身跃出屋外。当四人来至院中,顿时瞠目结舌:一层透明且清晰可见的大罩将院落方圆十几丈全然罩住,如同一口大锅倒扣将肖林,猎王,安博,彩儿四人囚困其中。
肖林瞬时运转本元功法,真气流走全身经脉,气贯于无极宝剑,那无极立时豪光毕现!在下垂左掌中一个由真气凝形而成的圆珠粘贴滚动,本元功法第四重幻影二阶真气实形,肖林此时随心驱使,信手拈来。但此刻,肖林已然忘却修升欢喜,面前这顶大罩定眼观瞧,凝神感息片刻,竟是探究不出是何物质而凝。
五大监判四字立时在肖林脑海中一闪,肖林不由心中苦笑,终是未曾逃脱这几位顶尖大能追捕。继而瞬时下定决心,纵是自己当场被灭,也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安博逃脱。至于猎王与彩儿倒是不必担心,毕竟与此事无关,不及株连。只是那猎王所托之事怕是要另请高明了,自己也终是未能报答猎王与彩儿的救命之恩。
肖林想到此处,瞬间闪身来至安博近前,不漏声色低声道:“兄长,待会我与五大监判死命拼杀,你千万不可助战,但见如有一丝生机便去逃脱,不得犹豫,免得小弟分心!”
安博此时仰首望向大罩,闻听肖林言语,转首向肖林投来感激一笑,随即轻轻摇首道:“小弟弟不要惊慌,这并非是五大监判所至,这是神术‘掩生屏’,此屏并非囚困所用,但可以隔离外界探察。此处气息此刻毫无外露。”安博说着又是望向大罩,缓缓垂下头来,秀面上一丝苦笑:“想必是老师降临于此了吧,为兄这回要倒霉了!”
“什么?”肖林闻听心中一惊:“是乌楠大祭祀?”肖林微一思索,心道:不错,我与安博在借乌楠大祭祀途中施救‘贝西城’之际,擅自偷机来至三国边境,一番经历后,这已是数日了。想必乌楠大祭祀此时施救完毕,得知消息特来找寻安博与我。哎,乌楠大祭祀为人秉正祥和,曾嘱托于我,在途中照顾安博,如今竟惹出这一番大祸来,这叫我如何向乌楠大祭祀交代?想到此处,肖林无极垂地,真气略有收减,一丝愧色现于其表。
片刻,在大罩内肖林等人面前几丈处,一人凭空而现,如若神迹。负手而立,望向众人,一双慧眼如夜空耀星,烁闪豪光。
猎王与彩儿还好,肖林与安博见此人出现后,皆是嘴角一咧,垂下头来。安博此时立即快步上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向此人扣了三首,垂头道:“老师好哦!学生给老师请安了!学生想念老师哦!老师前来看望学生,学生感激不尽哦!老师,老,”安博边说边缓缓仰首望向此人,当发觉此人一副肃面,眉宇间尽显忧虑,一时竟无下文,乖巧再次垂首,纹丝不动。
肖林急忙紧走几步,无极入戒,向此人躬身施礼道:“晚辈参见乌楠大祭祀,晚辈教唆安博闯下祸端,晚辈愧对前辈。”言讫,躬身垂首而立。
“爷爷,这是谁呀?那个叫安博的叫他老师?他不是来攻击我们的呀?”彩儿眨动大眼,向猎王问道。
猎王凝视此人片刻后,脸上笑意渐浓,向彩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继续观望。那平日里对待外人颇是泼辣的彩儿此时却甚是乖巧,歪着冲天辫观望不语,一脸迷惑。
乌楠大祭祀望向肖林,微微一笑,温和道:“道长不必如此,本祭祀在‘贝西城’施救时就听得此番事故了,此事是安博蛊惑所致,道长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怪不得道长的。道长莫要自责。”言讫望向下跪安博,一声长叹,轻拍其肩温语道:“起来吧,为师还有事情要问你。”
肖林见乌楠大祭祀并未责怪自己,那面上尽是祥和,心中愧意更浓,道声惭愧,侧退一旁。
安博起身垂首,又是向乌楠一礼道:“老师,学生知错了。还请老师责罚。老师垂问,学生定如实回答。”
乌楠大祭祀望向安博淡笑一声:“好!我有三事问你。其一,你可知晓‘大陆公约’?”
安博闻听秀面一红,垂首恭答:“学生知道。”
乌楠大祭祀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其二,你此番蛊惑肖道长涉足战场,其意何为?”
安博脸上苦涩,未有片刻迟疑答道:“是学生好奇贪玩所致,终日在天圣山苦修,耐不住性子,想出外界一观情形,私心作祟。”
乌楠大祭祀仰望星空,淡然道:“其三,你可想过后果?是否存有侥幸心理?”
安博垂首更是低些道:“学生也曾想到过后果,也确是存有侥幸心理,天圣教是大陆第一教派,教主马太神师又是大陆修真第一人,且又疼爱学生,无论怎样,神师一定会保佑我的。”
院中沉寂半晌,乌楠大祭祀仍是仰望星空。安博‘噗通’一声又是跪倒:“老师,学生错了。学生知道这次惹来大祸。学生几日来经历颇多,心中微有感悟。老师,您不必包容于我,把我交给监判惩罚吧。学生愿意以死谢罪来维护我天圣教之荣誉。但学生有一事相求,望老师看在多年的师生情分上成全,那就是不要抓捕我的义弟肖林。我们已经是结拜兄弟,且一起经历过生死!再者,此番做下错事,全是因我而起,我的小弟弟肖林他年岁尚小不懂事,一时被我蛊惑,罪在我身,与他毫无关系,望老师成全。学生即刻随同老师一同返回天圣山接受惩罚!”言讫,安博向乌楠大祭祀连扣三首。那秀面之上肃然,仰望乌楠神情坚定无比。
肖林闻听胸中热血沸腾,忙上前几步向乌楠大祭祀躬身一礼道:“乌楠大祭祀,安博此言纯属谎语,此番作为是在下一时私心而起,绑架安博指使其作向导,一切事情全是在下一人所为,与安博毫无关系。在下也并未与安博结拜过异性兄弟,事已至此,在下惭愧万分,在下这就随同大祭祀一同去往天圣山,接受审判,望大祭祀明鉴!”
乌楠闻听上下打量肖林片刻,淡然一笑:“肖道长无须再为劣徒担罪,莫非道长忘却神术中可有读心术之技能吗?此番,你二人惹下此祸,甚是麻烦,但本祭祀身为天圣教中一员,罪者又是我的学生,绝不可徇私舞弊,安博,”乌楠转首望向安博道:“即刻随为师返回天圣山吧,一切由教主与监判审判!”
安博闻听垂首道:“是,老师。但,但学生向老师所求之事,”讲到此处,安博欲言又止。
乌楠大祭祀一笑:“你尽可放心,老师不会带肖道长返回天圣山。其一,为师并非监判,肖道长是道教中人,为师无权抓捕肖道长。其二,肖道长为人正派重义,且又与你是结拜兄弟,为师不妨做个人情于你,也算不枉了你我师徒一场。时间紧迫,这就与肖道长作别吧。”
安博闻听顿时泪如雨下,抬首望向乌楠一笑,又是再行叩首谢恩。
肖林见状哪肯甘心,又是上前一步,刚欲发言,乌楠大祭祀抬臂轻挥道:“肖道长,无须再有争议,神前无遁!论公论私,安博必须与本祭祀回山受罚。但如若肖道长凭一时义气行事,随同我等回山自首,亦是救不得安博,再者,安博对你有结义之情,望肖道长感其情义,切莫迂腐,不可辜负了安博一番情义。”言讫,深深望向肖林。
此时肖林只觉乌楠在眼前如同一座山岳矗立,顿感心神无力。心如刀绞,几番思绪翻涌,心中衡量片刻,终是垂头不语。
乌楠大祭祀见此微微颔首一笑:“你二人先且道别,本祭祀还要拜访一位故人!”言讫一笑,向南阳猎王缓步行去。
肖林疾步上前扶起安博,瞬时泪下,两人顷刻相拥互拍其背!片刻,肖林双扶安博肩头道:“兄长,你我即将分离,如日后你有难,肖林绝不独活。待肖林帮彩儿姑娘前往葬神岭取过‘紫炎狮丹’救下彩儿姑娘性命后,随即赶往天圣山同兄长一同接受审判!”
“嗯,好哦!”安博闻听频频点头,微微一笑道:“不错哦,没交错你这个小弟弟哦!但你太过迂腐,日后绝不可鲁莽行事。真有一日帮助彩儿取过兽丹后,你也不要去天圣山哦!你是小弟弟哦!要听为兄的话语,莫要辜负为兄的一片心意哦!神说过,人的性命是由神做主的!任意的毁灭是对神灵的不敬!不要啰嗦哦!你我把结拜仪式完成吧!我不懂的,你懂吧?仪式你来主持!”言讫,拉过肖林一手,微笑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