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手在两百米的距离上乱箭齐发,保王派几乎没有弓箭手,一时间移动的散乱队伍队形因躲避箭雨而大乱。
零星射出的弩箭完全压制,被箭雨射得恼火的骑兵们懒得离什么阵型了,他们沉不住气地展开冲锋,有人带动,整个战线的骑兵部队都开始向前,步兵和骑兵开始脱节。
长弓手们一路狂奔直至右翼,他们身后发动进攻的法兰西贵族骑士准备一头撞上中军和右翼前方的步兵。
面对那些尖锐的骑枪,王国军的步兵们顶着盾牌,一个抵着一个,准备迎接敌军的猛烈冲击。
“告诉吉尔..绕过右翼的步兵,从背后进攻那些骑兵。”
前线的拉法耶特伯爵准备让后备的步兵上去支援前方抵住骑兵攻势的步兵了,他不免有些怀念科尔宾旗下的长枪手,有他们在,这些正面冲击的骑兵不值一提,眼下单靠步兵们密实防御,伤亡也只怕会惨重。
拉希尔说道:“陛下, 让我们骑兵上去吧,这样对冲,步兵们吃亏的。”
“不会的,上帝跟我说了,此战,我们的伤亡绝对很小。传令,让长弓手向敌军的步兵射击。”
四周的护卫队都听到他们国王的低语,所以他们纷纷睁大了眼睛。
敌军骑兵撞入了厚实的步兵方阵。
上百个接触到敌人贵族骑士既然掀不起哪怕一层小小的浪花,他们被抵在了步兵战线外边,许多人没能一头撞进步兵方阵里,骑士只能占着马匹的高度来进行戳刺,后续的骑兵只能在外围奋力砍杀。
王国军右翼,步兵得到命令突进,随后,吉尔带领的骑兵化作一道无坚不摧的洪流出现,稍做后撤的步兵弓箭手大队,这时候重新向前推进,并从侧面向防备简陋农兵射来了漫天箭雨,密集的射击使一些后续的数千农兵、扈从们无法前进,数轮箭雨过后,大队的步兵杀出把瓦卢瓦保王派的骑兵分割在背后。
王国军精悍的骑兵大队一头扎入滞泄在步兵战线前方的敌军骑兵队伍里,迎头的骑士带头把一把骑枪捅入拦路的敌军骑士胸膛,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衰落马匹,左手抽出一把链锤,右手拉出一把斧头,完全无需双手握住缰绳,布列坦尼贵族吉尔注定要在这场不公平的骑士对战中大出风头。
被保王派视为叛乱者的骑兵们挥舞着他们恐怖的武器,把自己的重骑兵砸得人仰马翻,罗伊男爵怎么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骑兵居然冲不进敌人的步兵线。
在传令兵兴奋地叫喊中,王国军三千步兵战线缓缓向前推进,这包括中央阵线的国王卫队与精锐的诺曼底战士,骑兵大队和诺曼底步兵挥舞盾牌与刀剑杀入骑兵阵型中猛烈砍杀,最后方作为总预备队皮卡第贵族、安茹贵族、圣殿骑士团的步兵也全部上前,重步兵与骑兵的双重屠杀让保王派的骑士立即崩溃。
受到敌军庞大军阵的压迫,后续在长弓手射击下停止前进遭受阻击的保王派步兵们立刻动摇,右翼的步兵冲出随后正面冲击的骑兵令后面敌军队伍里立刻脱出许多逃跑的步卒。
整场战斗接下来令敌军溃败只是时间的问题,此时的时间不过刚过中午,王国的重骑兵把敌军骑兵解决立刻脱出战阵,随后一路横冲把敌军践踏得体无完肤。
太简单了,一场只是敌军稍稍处于弱势的战斗居然轻易把对方击败,奋力拼杀的军队一路穷追猛打,特别是吉尔所在的骑兵部队,甚至一度凿穿了敌军中央步兵,瓦卢瓦保王派在南方聚拢起来的九千人在一日之间土崩瓦解。
罗伊男爵的帅旗被缴获,十一名的男爵被俘虏,如果不是贞德最后下令不再追击,九千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然而瓦朗斯城堡依然在坚守,大由于惧怕于新王的军队,南方道芬的领主们不得不坚守城堡再做打算,事实上,他们窘迫的财力和物力不再足以支撑起他们再次聚拢起一支超过三千人的军队,他们只能凭借手头上的微薄力量坚守在城堡里面。
南方的城堡很多,主要归功当年那场农民起事以及黑太子爱德华对法兰西南部的入侵,于是,围攻令贞德征服南方的脚步慢了下来,这给别人以为她们深陷南方战争泥潭而不得出的假象。
现任的萨伏伊公爵阿梅迪奥八世深感自己父亲萨伏伊公爵阿梅迪奥七世做出了非常英明的决定,这位在七年前接替父亲成为公爵的年轻人看着他的妻子,决定利用他老婆的名头去争夺法兰西的王位。
随后在冬季的时候,萨伏伊公国和布列坦尼公国一先一后先后号召各地主教齐聚都灵或南特,他们准备选举新的教皇,试图通过用教皇这一职位来拉拢法兰西王国的宗教力量随后,教皇马丁五世发来强力的谴责,相较路途遥远的布列坦尼公国,阿维农翁附近的一些主教们往都灵赶路。
布列坦尼公国与此同时试图同拦在路上的安茹家缔结条约,得以顺利进入卢瓦尔河以南,萨伏伊公国发出了全国动员令,因为比起鞭长莫及的勃艮第公国,较为靠近道芬的萨伏伊公国承诺了罗伊男爵足够的好处,伯爵爵位以及相应的领地,罗伊男爵口头上答应,在萨伏伊公国进入法兰西王国境内之后,他们举兵相应。
与此同时,纳瓦拉王国也来凑热闹了。
国王卡洛斯三世收到法王查理六世被贵族处死的消息,他坚决不同意并抵制那些肮脏的法兰西贵族,他号召所有的在基督国度里有良知的国王们一同来对付这个新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