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林深河只好使用手下的三千战兵,摆开阵势,试图阻止白衣军的进攻。他也茸是明军里面的老参将了,一般的军事见识还是有的。双方甫一接触,林深河就威觉到不妙了。白衣军的火枪手,人数未必比他们少,士气却要比他们高出一大截,火枪的威力,更是要强出数倍。他很清楚,自已根本不可能打败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对方的南下,为后方的宁夏城争取几个时辰时间。
徐兴夏会不会乘胜攻打宁夏城?这是肯定的。换做是林深河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宁夏镇的精锐军队,有五千在平虏城,估计最终是要完蛋的。另外有三千,在他的手里,估计最后也是要完蛋的。那么,剩下的几千人,守备偌大的宁夏城,根本就不可能。现在,绝对是宁夏城最最脆弱的时候。
不要指望卫所军,他们根本就不可靠。他们的心,根本就是向着徐兴夏,向着白衣军的。如果使用他们守城的话,你甚至还要防止他们会不会反戈一击,会不会主动的打开城门,放白衣军入城来。也不要指望庆王府的卫队。他们本来人数就不多,绝对不会牵涉到这样的大规模战事去的。他们的唯一行动,就是保护庆王朱帅锌逃跑。至于其他人,就更加不要指望了,树倒糊狲散啊!
“预备!”
“放!”
迟虎沉稳的命令。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排排的枪声,秩序整然的响起来。
这就是迟虎指挥的军队的特色。即使是进行火枪齐射,也是很有节奏感的,抑扬顿挫,张弛有度。在旁观者看来,就好像是一首首动听的敲击乐。但是,在被火枪齐射的目标看来,这样的排枪射击,就要命了。每一次的排枪齐射,对面的明军,都要成片的倒下。他们使用的火枪,根本不是日月铳的对手啊!
林深河统帅的战兵,本来就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人左右,被白衣军连续排枪射击数次以后,桢时就崩溃了。林深河也深感无奈,只好跟着撤退。但是,他想走,都已经走不掉了。因为,随着徐兴夏的援军杀到,他的四面八方,都全部是白衣军了。这次南下的白衣军,清一色都是骑兵,移动速度可是很快的。他们将残存的官军包围起来,严严实实的,水泄不通。
“迟虎,能不能抓个活的?”
徐兴夏来到迟虎的身边,低声的叫道。
林深河这个参将,对他来说,还是丰点用处的。林深河和鲁一德不同。他是标准的军人,和宁夏镇的高层,都没有裙带关系,也不是某个人的心腹。他能带领三千的战兵,完全是由于他本人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徐兴夏的敌人。此外,作为参将,檑对宁夏镇的情况很熟悉,留着他,有利于控制宁夏镇的局势。
可想而知,这次白衣军如果成的杀入宁夏镇,肯定是要清理掉一大批人的。白衣军身后那些浩浩荡荡的军户,就是奔着杀人抢东西去的。说得冷酷一点,估计宁夏城是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宁夏镇的高层,什么总副参游,都司,卫指挥使之类的,基本不可能有幸存的可能。只要被抓到,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就算徐兴夏不想大开杀戒,都不可能。因为下面的军户,怒火已经被点燃,必须得到发泄。这不是以他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有用的人,都暂时保留下来。比如说,左光斗之类的,看看以后有没有说服他们的可能。
“没问题,我去安排。”迟虎立刻答应着去了。
不久之后,颇为狼狈的林深河,就被白衣军战士,押送到了迟虎的面前。随后,又被押送到徐兴夏的面前。这位老将对于自己的失败,倒是比较坦然的接受。其实,这也不能说是他个人的失败,实在是他的军队战斗力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的本事再强,遇到白衣军这样的部队,也只能吃瘪。
“先看管起来。”徐兴夏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挥挥手,统帅白衣军的各路大军,继续向宁夏城出发。一路南下,周围的洪广堡、姚福堡、常信堡、李纲堡、张亮堡,都被白衣军轻松的打破。里面的军户,都自发的组织起来,杀了他们的上司,然后跟着一起涌向宁夏城。结果,在靠近宁夏城的时候,徐兴夏的身边,已经有三四万之众。真可谓是声势浩大,地动山摇。
由于人数太多,一路大军行进,已经根本不可能。徐兴夏就下令各支部队自己寻找道路,齐头并进,从不同的道路向宁夏城进军。至于随行的军户,也分配给了各个部队,临时担任民夫。结果,在分开以后,每一路的白衣军,和军户加起来,依然有三四千人之多,当真是滚滚洪流,势不可挡。这个时候,不要说宁夏城,就算是西安府,乃至是京师,徐兴夏都敢上去碰一碰。
和徐兴夏的意气风发相比,宁夏镇的各位高层,那就真的是气急败坏,愁眉苦脸了。当初,提出派兵试探一下徐兴夏底线的宁夏镇总兵官李国臻,已经被众人愤怒的目光,逼得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动。所有人都一贯认定,罪魁祸首,就是他李国臻。如果不是他没事找事,派遣鲁一德和林深河去招惹徐兴夏,怎么会有今天的祸事?你去惹事无所谓,但是不要将祸事引到宁夏城来啊【求订阅!】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