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汉狗!”
“早知道是这样的地方,就不来了。”
现守军的火枪居然如此的精准,其他的鞑子弓箭手,只好死死的蹲在木头或者石头的背后,再也不敢动作。他们都在狠狠的诅咒,怎么会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家伙?早知道是要面临这样的战斗,他们或许就不来了。这完全是被动的挨打的一边倒的局面啊。
“嗯,还不错。”
林有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于麾下狙击手的枪法,他还是颇有自信的。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在黄峡口要塞不再需要防守的时候,他和他的麾下,一定会被徐兴夏调出去,担任更重要的任务。以他麾下的这些狙击手的枪法,无论是在正面的战场,又或者是在侧翼的战场,又或者是在敌后的战场,都大大有用武之地。理由很简单,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目标,休想逃得出去。
其实,当初,徐兴夏将雕骑军散兵调来镇守黄峡口,而不是调派其他的部队,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黄峡口要塞的地形复柒,列队齐射几乎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地形,列队齐射,除了浪费弹药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在这里,讲究的还是高精的射击,一枪一个。反正,鞑子的进攻兵力,也是编排不开的。
在日常的战斗中,雕骑军的散兵,就是用实战来锻炼自己的枪法的。不得不说,这样的效果,的确很显著。在实战中打死一个敌人,取得的射击经验,比在训练场上打五十枪都更有效。那些狙击手的枪法,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原来负责进攻黄峡口要塞的鞑子,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如果没有死命令,他们是绝对不会进攻的。
夜幕慢慢的降临下来,黄峡口要塞周围,都是寂静一片。无论是负责防守的白衣军,还是负责进攻的鞑子,都没有了动静。众人的耳边,只有不断呼啸的山风。
气温也在逐渐的下降,嘴巴里呼出的空气很快变成了白色。因为是在山中,晚上的气温,明显要比平原低。所有的白衣军士卒,都已经穿上了毛皮大衣御寒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接班的雕骑军战士吃的饱饱的,将原来的战友顶替下去了。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戴着厚厚的狗皮帽子,手里还套着厚厚的棉手套,将整个人都包裹得好像是大粽子一样。不过,为了射击和装填方便,在战斗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将手套拿掉的。城墙靠后面的地方,摆放了十几个火盆,里面燃烧的乃是煤球。如果有人冻得实在是不行了,就靠过来烤烤火。
在正常的情况下,在黄峡口要塞的城墙上,一般都只有一个小队,大约六十名的火枪手负责战斗值班。就是这六十名的火枪手,承担了全部的抗击任务。其他的白衣军士卒,都到下而去吃饭,睡觉,休息去了。一般来说,如果鞑子的进攻,不是特别的疯狂的话,一个小队的火枪手,就完舍可以控制整个战场了。
和白衣军的温暖相比,外面的鞑子弓箭手,就有点麻烦了。他们裸露在旷野里面,承受着寒风的吹袭,又没有烤火的地方。似乎他们身上穿的御寒衣服也不是很多,似乎他们吃下去的食物,也基本消化得差不多了。就算他们的耐寒能力,比白衣军要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又饿又冷,很容易疯的。
事实上,随着夜幕的降临,贺兰山间的气温,会降到零以下。结冰是随时随地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冻住了。加上饥饿的折磨,他们必须向后撤退。可是,在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后撤,也得白衣军火枪手的同意啊。不管鞑子是进攻还是后撤,只要他们暴露目标,就必然会遭受到猛烈的枪击的。在这以前,就有很多的鞑子,不是倒在进攻的路上,而是倒在撤退的途中。
可是,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向后撤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继续呆在这里,一定会被活活的饿死冻死的。想要活命,只有冒险了,只有祈求长生天的保佑了。老实说,与其被活活的冻死饿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呢。于是,时不时的,都会有鞑子弓箭手突然钻出来,撒开脚丫,拼命的向后面飞奔。
“砰!”
“砰!”
“砰!”
枪声不断的响起来。
雕骑军散兵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
那些逃跑中的鞑子,住住跑着跑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由于鞑子逃命的速太快,被米尼弹射中以后,顿时好像是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横冲直撞,将四周的一切,都全部撞碎。直到撞到了大根的断木上,又或者是大块的石头上,才堪堪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往住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不过幸好,尸体基本上还是完好的,还有转世的机会。
之前,他们仅仅是露出一个脑袋,就遭受到白衣军狙击手的迎头痛击,更不要说整个人都暴露出来了。好像鞑子这样不顾一切的逃跑,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将自己送到白衣军狙击手的枪口面前。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礼物,有谁能拒绝呢?白衣军的狙击手,只要轻轻的一扣扳机,就能将他们撩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