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慕萱甜甜地笑着:“舞惜妹妹饱读诗书,却抬高家父了。我母亲最爱萱草,因此父亲起了这名,是对母亲的爱意。”
这个缘由更让舞惜喜欢,这世间竟有这般夫妻相爱之事,不由心生羡慕,自己可也能找到那个人?微微摇头,舞惜在心中斥责自己太过人心不足,前世已有沈浩,又怎能再想旁人?
见她许久没有说话,慕萱侧头凝视,看着她神色变幻,时而欣羡,时而懊恼,时而浅笑,忍不住夸道:“妹妹真是美人,宜喜宜嗔!”
回过神来,微红了脸,舞惜说着:“萱姐姐,又来笑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相视一眼,舞惜道:“这林中小路,该不会是父皇的人吧?”
简珩已迅速来到她们面前,谨慎看着前方——
随着马蹄声渐进,原来是七八个男子,为首的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马背上吊着一袋东西,听声音像是银两。
四人互看一眼,已然明白,是遇到山贼了。
好在舞惜、慕萱和初寒皆着男装,四人站起身,简珩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他们身前。
待得近了,为首男子勒令众人停下,见他们穿着就知非富即贵,看了眼身后的弟兄,笑道:“咱们今日下山运气不错!又有收获了!”身后的男子嘻嘻哈哈笑着,渐渐将他们围在中间。
为首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喝道:“把值钱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命!”
舞惜看着目前的形势,心中不禁打起鼓,对方七八人,自己这边只有四人,且自己的那两下子只怕是绣花枕头,手上又没有弓箭。看了眼慕萱,却见她面容沉静,舞惜心中暗赞: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见多识广啊!
简珩蔑视看他们一眼,转身对着初寒说:“保护二位小姐。”初寒点头。
山贼头子一听这话,两眼冒光,翻身下了马,走到舞惜和慕萱身边,仔细看了看,回头乐道:“今日果然运气好!有这两位小娘子,我正缺压寨夫人呢!给我带回去!”“嘿嘿,老大艳福不浅啊!”后面有人笑得**。
舞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对方人多,冲着山贼头子就是一耳光,边打边骂:“你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好好照照自己,什么东西?”
这一巴掌把众人都打愣了,半晌那山贼头子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被以小妞打了,实在有损脸面,骂道:“臭娘们,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谁敢和我飞天虎作对?”说着就要上前拉住舞惜。
舞惜后退一步,本想机灵退开,却见身边初寒迅速上前,左手隔开那号称“飞天虎”的手,右手顺势一掌,就见那“飞天虎”向后好几步。
山贼们见大哥被打,个个都激动起来,张牙舞爪地冲上前。
舞惜心中开始埋怨自己的莽撞,不该冲动之下惹恼他们。然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舞惜再次埋怨自己的有眼无珠,居然小看简珩和初寒。
见他们冲上来,看出舞惜的紧张,慕萱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给她一记放心的眼神。
简珩不慌不忙地迎敌,掌劈脚踢,一时间竟无人能靠近他身。“飞天虎”气红了眼,也顾不得许多,抽出身后的大刀就向简珩砍来。简珩微微侧身,避过他的刀锋,跟着右掌击出,正中“飞天虎”后背。就见“飞天虎”脚下不稳,大刀落在脚下,简珩左手抓住他衣领,往后一拉,“飞天虎”躺在地上。简珩右脚跟上,一脚踩在他胸前,稍一用力,“飞天虎”一口鲜血喷出。
那边初寒也不示弱,从腰间抽出软鞭,刷刷刷地向前打去,一会功夫那些山贼就哀嚎不已。
“飞天虎”被简珩踩在脚下,哪还有之前的威风,双手死死抱住简珩的脚。可那脚像长在他身上似的,任凭他如何用力,依旧纹丝不动。看他动来动去,简珩终于没了耐心,拔起地上的大刀,一刀刺向“飞天虎”的心窝。“飞天虎”口吐鲜血,挣扎了两下,没动了。
剩下的山贼看着老大轻而易举地就死了,也不敢再打,嘴里喊着“饶命”,跪在地上。
舞惜显然没从之前的血腥场面中回过神来,慕萱责怪地看一眼简珩,轻拍舞惜的后背:“舞惜,没事吧?”空气中血腥气混着潮湿,舞惜扶住树干一阵干呕,好半晌才缓过来,闭眼靠在慕萱身上,微微摇头。
简珩见状,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主责罚!”舞惜睁眼看他,轻声说:“没事,是我胆小。要不是你,我可能命都没了。你救我一命,还说什么责罚。起来吧。”
那几人一听是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公主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初寒回头看向舞惜和慕萱,问道:“怎么办?”
慕萱看一眼舞惜,说道:“公主看不了这个,还是算了。”说着命令,“简珩,将他们绑在树上,任他们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