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前高不可攀的公子对自己的看重,婢女娇滴滴地说:“奴婢叫蓉儿。”
“蓉儿?好,伺候好本公子,你就是蓉姬了!”舒默看着她说。心中想着:哼,司徒舞惜,你以为你是谁?真当本公子离不了你吗?本公子今日就要让你看看,谁才是公子府主事之人!
阿尔萨站在门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事若传到夫人耳中,不定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波呢!到时候,只怕这个蓉儿……
不论阿尔萨心中怎么想,主子的决定他干预不了,见着屋内如今这情形,他只能选择退出去,守在门边。
听到“蓉姬”两个字,蓉儿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主子的样子,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舒默,娇声唤道:“奴婢遵命!”说罢,伸手倒了一杯酒喂到舒默唇边,含情脉脉地说,“公子,来,奴婢给您倒酒!”
舒默刚想张嘴,耳边再次响起舞惜冰冷的声音:
“舒默,我不想让你碰别的任何女人,不许和她们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到我这儿来!”
“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到我这儿来!”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就在他旁边,冻得他浑身一颤,出于本能地回头张望一遍,确定屋内并没有舞惜的身影。
“公子,来,喝酒啊!”蓉儿看着舒默半天没有反应,便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娇怯说道。
舒默猛地推开她,打翻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推倒在地,满眼阴鸷地说:“滚!滚出去!”
摔倒在地的蓉儿,有些不明所以,仰望舒默,说道:“公子,奴婢是蓉儿啊!”
“滚出去!阿尔萨!”舒默站起身来,背对着她。
听见舒默的声音,阿尔萨松一口气,幸好公子什么都没有做,否则依夫人的性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连忙冲进去,将倒地哭泣的婢女拽了出去。
舒默这才转过身来,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本来是想随便宠幸一个婢女,给舞惜点厉害看的,然而他发现舞惜的话语就像魔咒似的,令他无法摆脱。气急败坏的舒默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桌子旁边坐下,开始自斟自饮,两杯下肚之后,觉得不过瘾,索性将酒杯掷在地上,一手执壶,仰头直接喝起来。
两壶酒下肚,舒默发现自己半分醉意也没有,没有达到发泄目的的他将酒壶砸向地面。起身看一眼书房的种种布置,仿佛又看见舞惜倚在那儿,冲他得意地笑:“舒默,你看,这都是我布置的,怎么样?”
挫败地闭上眼,舒默回到内室,无力地躺在榻上。双眼一闭,脑海中全是舞惜的身影,出嫁那日的美艳,策马时的英姿,街上蹦跳的调皮,怀孕后的柔美,甚至是之前吵架时的冰冷,无数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闪现……
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舒默复又睁开眼睛,瞪大双眼,努力将舞惜赶出脑海……
凝翠阁中,蓝纳雪惊喜万分地盯着子衿:“你说的可是真的?”
“雪夫人,千真万确!”子衿兴高采烈地对蓝纳雪说,“咱们安插在漱玉轩中的人说,公子离去的时候怒气冲天,据说和夫人闹翻了。”
蓝纳雪高兴地从榻上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衫,然而随即又反应过来,疑惑问道:“公子那么宠夫人,怎么会舍得和她闹翻呢?”蓝纳雪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酸意。
子衿说:“她小心打听,据夫人的心腹之人议论,似乎是夫人不许公子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子有任何接触……”
“什么?”蓝纳雪诧异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夫人您不要生气,奴婢早就说过以公子的英明,不会一直容忍夫人她恃宠而骄。这不,公子不是冷落她了嘛!眼下是咱们下手的绝佳机会了!”以为蓝纳雪生气了,子衿连忙出声劝慰着她。
蓝纳雪摇摇头:“不,先不要轻举妄动。容我仔细想想。”
子衿点头,站在旁边,不再多言。
蓝纳雪的目光看向窗外,心底泛起苦意,记恨舞惜的同时她也十分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