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身心一定已经不正常了,她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于是,她开始搬出一些记忆中的画面,来辨识他究竟是谁。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冬天下大雪,我们全班人在打雪仗,我做的雪球不小心打中了鼻涕虫的脑门,害他额头流了血,那个鼻涕虫是你吗?”她一边问,还一边上下打量他,可是无论怎么对比,也不能眼前这个英俊暴戾的男人跟鼻涕虫对号入座啊。
听着她把自己的形象一把拉低,薛笗烈自动联想出一个所谓“鼻涕虫”的样子,脸色黑了许多。
贾紫凝吐了吐舌,咬着手指,再次道,“那就是到了初中二年级,我们班有个长得牛高马大的男生,但读书真的很差很差,全班人都嘲笑他,给他取名叫‘泰山’,就是讽刺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一次,班里同学的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本来朗诵,说她就像是泰山脚下的一棵小草,我就多了一句嘴,说这不是‘泰山’脚上的一根脚毛吗?然后全班同学就看着他笑了,他很生气,难道那个是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耳边也响起了一阵攥拳的声音,咯咯作响,听着恐怖至极,她忙往床头缩了缩,一脸尴尬地看着面色已经铁青的薛笗烈。
“那这个又不是哦……还能是谁呢?”她翻着白眼紧张地想着,迫于他浑身张扬开的霸气和阴厉,语气开始变得凌乱颤抖。
“你是存心要气我是不是?你找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再说不出来,信不信我再把你丢到雪地里去!”
他恶声恶气地说着,粗砺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脸上摩擦着,把她的脸当成面团一般揉来捏去,把她一张清丽的小脸挤出了各种萌,好像很好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