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今天上午召见我们,承诺把第一军的番号给我们,还说只要打下重庆,赶走熊克武部,就把重庆交给我们治理。我们答应了,可听老弟这么一提醒,我们心里就发毛,望老弟给我们参谋参谋,川军上下就属你看得远。”萧益民想了想,询问两人是否介意把他的参谋长包季卿叫来一起鼻议?
周俊和宋学皋虽然高傲,却非常仰慕包季卿这个满腹锦绣、智勇双全的前辈,当下表示求之不得,如有包前辈指点就再好不过了。
数分钟后,包季卿赶来,向立正敬礼的周俊两人回礼,听完萧益民的简要解释,包季卿皱起了眉头,走到地图前查看良久,再询问周俊和萧益民不少问题。
最后,包季卿拿起指挥棒,指向长江上游门户宜昌:“两位贤弟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周俊和宋学皋大吃一惊,凝望地图上的宜昌二字,久久发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齐齐望向包季卿,恭恭敬敬地请求前辈指点迷津。
包季卿放下指挥棒,不紧不慢地说道:“与其杀得一身大汗到重庆什么山得不到,还不如再追击得远一点,把长江的咽喉彻底占下来,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谁敢说半个不字?
而且此举还能得到巴蜀万民的拥护和支持,仅仅是从四川打出去的第一人这个巨大的荣誉,就比干巴巴坐在重庆看人家数钱好得多。
“言尽于此,你们商量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包季卿就这样潇洒地离去,留下萧益民和喘着粗气的周俊、宋学皋自己商量。
周俊终于打破沉默,目光炯炯地盯向萧益民:“一鸣老弟,说句老实话,老哥这几年受够了都督府和省府那群大官的牵制,坐拥富得流油的自流井地区却不敢收一分钱税,还得承受麾下弟兄埋怨,要不是此次把一旅调往泸州加强战备,真不知如何压住弟兄们的心气,嗨!不说了,老哥就想听你一句话,支不支持老哥打这一仗?”萧益民沉思片刻,转向宋学皋问道:“宋大哥的意思呢?”
“还用问?内江那边不想再待了,再待下去军心都成问题。”宋学皋不再玩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萧益民点点头:“那就打吧!小弟估计大都督也是这个意思,他一定会说动民政长,要求省府和议会同意打这一仗,而省府和议会早就对重庆实质上的分裂耿耿于怀,日夜想着怎么把重庆地区真正纳入管辖之内,所以,在法理上此战是正义的,是得民心的,理由绝对不是问题“如今问题只有两个:第一,要看两位老哥的决心有多大:第二,看看能不能把除了重庆之外的川东几个县,一起纳入两位老哥的全权管辖之内,从而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
“至于小弟嘛,哪里有不支持的道理,恐怕到时候所有的出川物资,都得求两位老哥多多通融呢!”
“对啊!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周俊击掌而叹。
宋学皋激动地望着周俊,看到周俊重重点头,立刻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递给萧益民:“老弟指点迷津,真够意思,我们也不能净赚老弟便宜,这半年多来,老弟为我们破费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汗颜啊这是成都渣打银行的现金支票,三张加起来一共五十万元,是找老弟购买清单上的武器弹药带来的,如果不够,还请老弟多多包涵,等我们拿下宜昌,双倍奉还!”萧益民欢畅地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收下:“三天之内运到内江,而且小弟再送两位老哥五挺德国重机枪,礼物虽然少,但也是小弟的心意。下一步,只要有需要小弟的地方,老哥尽管发话就是。”
“好!那就不客气了,多谢老弟厚爱!”说罢,周俊高兴地大笑起来。
萧益民笑着说:“都是一个战壕的弟兄,客气什么啊?走,到小弟家喝酒去,很久没和两位老哥喝酒了,我记得还是在叙府喝过一次,对吧?”“哈哈!正要叨扰呢,你家的饭菜可是出了名的。”
“酒更好,不过名字挺难记,好像是路易多少唉,记不得了,反正那个洋酒喝起来挺不错的,哈哈!”“对了,一鸣,你那就要出世的孩子取名字没有?”
“取了,不管男女,都叫萧南征,适逢小弟出征回来一个多月后才生下,寓意深刻
……”
“不如叫凯旋,凯旋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