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伯府锦衣玉食的日子,谁愿意往外头吃苦去呢?
纪惇也不知道是否收到风声,得知老爹发话是因着纪芜请求之故,于是接连两日见着纪芜时就摆出了慈父的面孔。
二房留在府中的正经主子只得一位体弱的四姑娘,平日里万事不管只学针线文章此番自也没有动静。
四老爷四太太为人一贯谨小慎微,倒是膝下嫡女三姑娘纪芍,向来喜怒形于色,得着消息就将自己平日的爱物儿一股脑儿往绿绮院中送去许多。
纪芜不免好奇,大家子的庶子庶媳,不都是指盼着分了家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的么?
因近来与纪芍来往渐多,颇觉得性子相投,不觉就问出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娘…我娘她说要过个几年再分家才好。”
纪芍捏着手中的鹅黄色绢帕,一副扭捏的模样。
纪芜奇道:“这却为何?”四婶婶难道情愿整日在婆母与嫂子们跟前做小伏低,也不愿意出去做说一不二的一家主母?
“哎呀!”纪芍跺跺脚“芜妹妹你还小呢问这么多作甚你想想,四哥今年都十三了,再过个几年,眼看着就要说亲了。
纪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四哥今年十三,五哥是十二吧?三姐姐芳龄整十,可不是……”“你再说”纪芍红了脸,扑上前要捏她的腮帮子。
正闹作一团上房的小丫头琥珀悄悄地走了来:“奴婢给三姑娘、六姑娘请安如意姐姐说,请二位今日昏省的时辰往后挪一挪。”
“可是祖母有客?”
琥珀摇摇头,悄声道:“姑娘们可别与旁人说才刚老伯爷走来上房,发了好顿一大脾气,老夫人眼眶儿都红了。”“啊?”两姐妹对视一眼:“可知所为何事?”“这却不知,隐隐约约听着像是提到了公主府”
这一日黄昏,大家去上房请安时便有志一同地慢了半个时辰。
自打老伯爷身子大好,老夫人脸上就恢复了妆容,纪芜飞快地扫视一眼,老夫人今曰施的粉比前两天要厚些。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表现出旁的异样与众人略说了几句话就宣布散了。
直到吃过晚饭,才打听到消息,原来此事竟还与她有关。
今日福安公主府派人送礼上门,俱是些衣料、玩意儿、金银稞子等物,外院不知哪个管事昏了头,将之当成年礼记在了账上恰巧老伯爷闲情大发翻看起人情往来的簿子见了便叫来人一问,已是不快,不想无意中又得知这几日纪臣日日出府往福安公主府走动,当即就动了大怒。
玩器、金银稞子,一看既知是给孩童的礼物。
动了怒的老伯爷一进上房就指着老夫人:“若是有心两家走动起来,年节有年节的规矩,或是野味干货,或是字联荷包如今人家不过是面子情上哄小孩儿的把戏,明摆着不想与咱们家有所牵扯。你倒好,就将孙女儿卖与她家不成?”
没有老夫人准许,纪臣自然出不了府。
老夫人吃了一惊,半响回过神来:“伯爷这话为妻如何担当得起…不过是为着公主一向疼惜臣姐儿,这几日听着说公主府出了些事故,臣姐儿方走动勤快些也是投桃报李,开解公主的意思。”
“你也说投桃报李。”老伯爷冷笑:“咱们这样人家,谁家孩子长的得人意些,格外得大人们青眼也不是没有只是凡事皆有度,两府既非通家之好我纪家的闺女,断没有上赶着贴上去的理。”
老夫人无言以对。
臣姐儿对福安公主有救命之恩公主不愿为人诟病也好,真心报恩也罢,这大半年来一直对臣姐儿礼遇有加,然而公主府却从来没有一言片语送到自己这做祖母的手中,连打发下人来请安都不曾,就是常日送礼,也只送臣姐儿那一份,生怕与承恩伯府有牵连似的。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又不是泥胎木偶,怎会没有脾气?
只是能如何?为着一家子老老小小,只能装作不知,生生忍下这口气。
这般一想,老夫人不由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老伯爷见老辜这般,许是有些自悔,一言不发回了荣寿堂。
又命人将纪臣叫去,着实训斥了一顿。
怎料纪臣有话说:“祖父见怪,孙女原不敢回嘴,只是一样,定国公夫人与公主一般儿的做派,芜妹妹也往定国公府走动,怎得到了孙女儿这里就成了大不是呢?”
“好好。”老伯爷不怒反笑“你倒是个有担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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