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巧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只得“汪汪”地叫了两声。
“好听好听!”叶知秋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笑着叫道,“再叫!”
“汪汪,汪汪汪!”
就听到门外小间邀月的声音道:“碧巧!你打算闹通宵吗?又说话又大笑,还学狗叫,疯了你?你不睡也不让少爷睡?明儿个非告诉太太,有你好看的!”
碧巧笑着吐吐舌头,打了叶知秋一下,低声道:“都是你,叫人学狗爬!”
“愿赌服输!我输了,我也学狗爬!哈哈哈,真好看!这世间还有这么乖巧漂亮的小狗啊,只有我的碧巧,才这么好看!哈哈哈”
碧巧忙起身捂着他的嘴:“别笑了,把人吵着!”感受到手里油腻腻的,想着他刚吃了鸡翅,赶紧摇摇晃晃的下床拿了一张手帕擦了,又替他擦了嘴。
叶知秋又道:“再来,接着说!”
“我真醉了,要不改日吧?”
“改日?好啊!”叶知秋贼眉嘻嘻笑了起来,把床上托盘拿起来放在床头柜,抱住她就往床上按,伸手去扯她的小衣。
“你要做什么?”碧巧忙抵抗着,娇羞道。
“你刚才说了,改日啊!”
“啊!”碧巧顿时醒悟,羞不自胜,“我……,我不是那意思……!”
碧巧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叶知秋的嘴堵住了,呜呜的,全身劲道也没了影。
……
第二天,邀月帮着给叶知秋梳洗时,又把碧巧说了一通,碧巧只是红着脸不回嘴。叶知秋也不好意思,只是看着碧巧笑。
吃早饭的时候,岳氏捻着佛珠,面带微笑瞧着叶知秋吃饭,等他吃完了,这才道:“昨儿个我听说,你给老太爷出了好主意,说动了官家宽限了一个月时间,查咱家的案子,全家人都说这下有盼头了,都说你这一次立了大功呢。娘听了很高兴。”
叶知秋道:“不是这样的,其实爷爷给二皇子治病,没有出错,就算说错了,也不是他能避免的。所以不应该追爷爷的究责任的。我一直想说服他们相信这一点,只是他们不信。这一个月,我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现在刻苦学看病,也是这个目的。”
岳氏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听他说刻苦学看病,心中大慰,道:“那就好,好好学,听说你这些天背书挺用功的,还得了老太爷和你师父、师伯的夸赞呢。娘听了好喜欢的。要是你爹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说到亡夫,又不禁伤感,幽幽叹了口气。
叶知秋吃罢早饭,来到医馆,医馆里早已经有不少病患等着了,只是三个坐堂大夫孙永轩、孙永辕和孙永珍都还没有来,孙永虎躲灾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医馆里便就只有范妙菡和曾小星两人在忙,一个在擦药柜,一个在准备火炉升火给病患煎药。
范妙菡见他来了,喜上眉梢,迎过来道:“怎么样?昨晚上怎么样?”
叶知秋感到脸上有点发烫,扭捏道:“也没有什么啊,我们就只喝酒讲故事来着……”
范妙菡瞪圆了一双杏眼:“林太医请你去喝酒讲故事?没叫你怎么看病?”
叶知秋一怔,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去林太医医馆学医的事情,还以为她知道了昨夜自己跟碧巧亲热的事,自觉好笑,忙道:“教了,教了我怎么看脉,经他一点拨,再一练习,大部分的脉我都会摸了,不过有几个还摸不准。”
“才一晚上已经很不错了!”范妙菡喜道,听他学会了些,很是高兴,比自己学会了还高兴,又道:“那你今天能给病人瞧病了没?”
叶知秋摇头道:“只怕还不行,望舌还没有学呢,估计今晚学吧。望舌比摸脉好要一些,应该学得比较快的。”
“那你也可以找这些病患联系摸脉啊,反正师哥他们还没有来呢。”
“这个……,人家只怕不愿意……”
“哪有什么,借他们手腕摸摸脉而已嘛!我来说!”范妙菡走到堂中,对等候的病患们道:“各位父老乡亲,大伯大婶大姐大哥,我师哥正跟师父学摸脉,这会子还早,大夫还没有来,想用这个等候的时候,替大家摸摸脉,练习一下摸脉的本事。不知行不行?”
一个老妇起身陪笑道:“这有啥不行的,摸摸就摸摸呗!能帮小兄弟学医,也是件好事嘛。”
病患们大多都是孙氏医馆的老主顾,认得叶知秋是孙老太医的孙子,孙奇、孙兆两个太医的侄子,听人家要摸脉学医,便都纷纷点头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