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罚了自己的丫鬟,定然只会嚣张的说“偏罚了怎么样。”然后仗着付青彤的袒护洋洋得意。
谁还会占尽上风,再来赔罪?
只有这个女人吧。
谢梵煜只得僵硬着表情,“知错就好,希望没有下次了。”
一旁的陈瑾瑜倒是挑了挑眉,今天自己这个妻,怎么感觉哪里不一样。
这样想着,原本打算的警告几句也未说出口,只是盯着谢梵烟。
谢梵煜知道这件事算是了了,毕竟这姨娘都赔罪了,而世子爷也没多说什么。可是难道现在就该这样的走了么?
谢梵煜又有些不甘心。
盯着这个女人,又看了看陈瑾瑜。
姐姐虽然不在了,可是这具身体起码还在,难道就这样纵容姐夫和这个女人?
是了,姐夫这两日态度变化,也一定是因为这个臭女人的出现!
可是要怎么办呢?
若是按照以往的自己,定会强行将付青彤从别的妾氏院里带走,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立威,后来才发觉这样不仅让付青彤越来越厌烦自己,更会让付青彤暗地里往妾氏的院里跑的更勤。
同样的法子不能再使了。
罢了,先行撤退,容想到好的法子再慢慢解决吧。
谢梵煜有些头疼的想着,只好不甘不愿的道,“那我回去看脂容了,你们也都进去吧。”
“进去”两个字,咬的极重,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完转身就走了。
来的时候刻意记了路,回去的也十分方便。
陈瑾瑜看谢梵煜出了院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揽过丘漓月的肩膀,“外面凉,我们进去吧。”
丘漓月咬了咬唇,“少夫人大病初愈,爷不如一同回去看看吧。”
陈瑾瑜的眸子暗了暗,“她那算什么病,都是自找的,我又何必去。”
丘漓月顺从的依偎着陈瑾瑜进了屋子,只是眼神晦暗不明。
奇怪,以前少夫人眼里,是向来没有自己的。
自己进门第一日奉茶,只觉得那是凉薄清淡的一个人,对自己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恶意和揣探,自己有意安排准备的不少与陈瑾瑜的“恩爱”场面都像是独角戏一般白费力气,完全没有吸引住这位高高在上的夫人的眼光。
那时自己反倒有一种挫败感。
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还在沾沾自喜的炫耀,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意。
今日倒是反常,这个少夫人第一次正眼打量自己,甚至表现出了一分在意。
这是饮了毒之后没毒死,倒是毒的反常了么。
这样也好,丘漓月在陈瑾瑜宽厚温暖的怀里慢慢的笑了。
这样才好。
若是不在意,锦衣夜行一般,有什么劲?
只有在意了,自己心里才能有打败对手的那般满足感,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