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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这样的李茂和以往完全不像,而他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刺耳。
“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想和他纠缠,杨炜和吴亚楠都还在等她。
“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我喜欢的女孩子却和自己的哥哥有不干净的事,你说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在李茂话音刚落,小雨的巴掌也随之落下。
“我和哥哥什么事也没有,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讨厌他这样对她审判,她和杨炜之间什么都没有做过,更没有像他说的如此不堪,为什么他要这样审判她。
“什么事也没有,那那天我看到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那是妹妹在安慰哥哥。王小雨,你姓王,他姓杨,不是吗?你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一点都不浅。”
“我说了,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又冷冷地重复了同样一句话,李茂犹如被冷水泼了全身一样全身发冷。
小雨甩开他的手往外跑去,眼泪也在奔跑中流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李茂,更讨厌他的误会,她一直告诉自己没事,可是却不想自己会这样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
等快要到了高中部的时候,小雨擦干了眼泪,走到杨炜的教室门口,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小雨站在教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她看到吴亚楠和杨炜抱在了一起,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刺入,她感觉到痛。“真是的,都少了一只手了你就不能安静点吗?笨手笨脚的”杨炜发出的嫌弃声让吴亚楠撇了撇嘴。
“我只不过是受伤了,哪里少一只手了?你要是不懂得说话就不要说话,一开口就没一句是好话。”
她不过是要把书收进书包里,可是还不习惯只有一只手做事,整个书包掉了下去,她要去捡的时候还被绊倒了,杨炜及时地捞住她的身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杨炜大声地吼了她一句打破了尴尬。
吴亚楠因为靠在他怀里也连忙把他推开,脸又是白又是红的。
小雨没有走进去,反而静悄悄地离开,没有让他们察觉到她来过。
“呀,怎么还不来。”杨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和吴亚楠的亲近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你也在等小雨吗?”吴亚楠有些好奇地问,她不知道杨炜也会是在等小雨。杨炜听到吴亚楠的问话,明白了小雨的用意,直接拿起书包准备走人。
“不用在这里白等了,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呃?什么意思?她说等她来的。”吴亚楠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已经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家吧。”他说完就不再啰嗦,背着书包走在前面,吴亚楠也连忙提着书包追上去,她和他并肩走着。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成了学校里的一道风景线,吴亚楠偷偷瞄了杨炜一眼,他的侧脸很好看,那又浓又翘的眼睫毛让作为女生的她都羡慕不已。
“那天那个人是你的爷爷?”莫名的,她想起那个院长,她看见奶奶和他打过招呼,还和她问过好。
“这不管你的事。”杨炜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拒绝回答。
“我并不是要管,我只是觉得你爷爷太过孤单了,他……”
“你就是这么多管闲事才被人打吧。”杨炜突然停下脚步,吴亚楠也跟着停下,她没有想到杨炜会这样说,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令人讨厌。
“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管好自己就好?”他牵了自行车,瞪着踏板,消失在马路上。
吴亚楠在看到他的背影后,终于忍不住眼里的酸意而掉下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要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明明他救了她两次。
眼泪滑落进嘴里是咸咸的味道,她猛然间明白了心里的那份情愫是什么,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杨炜,所以他对她只要说了不好听的话,或是不好的语气,她就会因此觉得难受。
吴亚楠钻进自家的车里,因为手受伤没办法骑自行车,她只能随奶奶的意接受天天接送。
司机开着和杨炜的同一个方向,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在车子快到他身边的时候她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对着杨炜喊道。
“我讨厌你,杨炜。我讨厌你……”杨炜的自行车停在马路边,看着吴亚楠那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他还看到她越来越远的脸上有他害怕的眼泪。
内心莫名地唤了句对不起,连他也不知所以。
杨炜回到家后小雨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家里面没有人,她边吃着保姆切的水果边看着卡通。
“为什么让我等你又自己跑回来了。”他站在她身边发问,此时的小雨看着电视发出笑声。
“对不起,放学刚好有点事就忘记了,哥哥就原谅我吧。”她把哥哥两个字加重,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这对她来说是很好的事不是吗?杨炜和吴亚楠在一起,那她就不会再对哥哥和她之间的亲密无所适从了,可为什么她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呢?
“有什么事比等我还重要吗?以后不可以这样做了,知道吗?”他揉着她的脑袋,不打算再继续刨根问底。
他现在感觉到比较奇怪的反而是吴亚楠,有些疲倦地他把自己塞到沙发上然后把头枕在小雨的腿上,这本来是他们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可是小雨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要去做功课了,今天好多功课没有做呢。”然后她就跑上楼了,杨炜奇怪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不知道她为什么也变得奇怪。
和吴亚楠成为哥们的那一天是全班同学组织去郊外,他没有想到吴亚楠这么大胆偷偷买了啤酒。
其他同学都在烧烤玩乐的时候,她却一个人藏在树后面,将一瓶铁罐啤酒昂头全部喝点。
杨炜本来挺好奇的,不知道她又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发现这样的一幕,吴亚楠也被他吓到了,啤酒差点喷了出来,脸红了一大遍。
“呃……我只是喝一罐,千万不要告诉老师。”她有些害怕,害怕他会把老师叫来,谁知道他在她身边坐下抢过她手里的啤酒也昂头全部灌进去。
在这样的半山腰,望着山下的一片繁华,让那风肆意地将头发吹起,让那啤酒划过肠道流进胃里感觉很不一般。
吴亚楠很想说他手里的啤酒是她的,如果他要喝她可以再开一瓶,但看到他眉毛凑在一起的样子她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怕他又说她多管闲事。
她给自己开了重新开了一瓶,又是一饮而尽。他们并肩坐着不说话,之间的安静让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感到舒服。
“为什么会带酒?”“你看错了吧,我哪里带酒了,我带了饮料。”
吴亚楠微微翘着嘴,一瓶啤酒下肚她觉得全身舒畅起来。
“你就那么喜欢狡辩吗?”杨炜听了她的话嗤笑了一声,她倒是很会给自己找理由。
“这不是狡辩,难道你不知道啤酒也是饮料中的一种吗?真是没常识。”吴亚楠迎着风对他加以讥讽。
杨炜抬起脚要朝她受伤的手踢去,吴亚楠即使躲开了,自从她做了一次主持人后,这个学校的男人都对她另眼相看,她抽屉里的情书也多,每天主动来自我介绍的也多,就是没有再像杨炜这样无礼的。
“你真的是太粗鲁了。”吴亚楠实在受不了发出怒吼,杨炜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啤酒,吴亚楠看到班主任朝这里走来的样子赶紧夺过啤酒藏在身后,带班主任走了过去后她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杨炜的脸上挂着戏弄的微笑,吴亚楠又是怒瞪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善良可爱的小雨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哥哥,这相差也太大了。”
“你管不着。”杨炜抢过她手里的酒又是一饮而尽。吴亚楠重新坐在他旁边,手抓了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摆弄着。
“这个星期六是小雨的生日,她让我转告你。”
“小雨的生日?今天都星期四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吴亚楠急了,杨炜看着她急的样子又是一笑。
“后天在我家,本来只是家人一起吃个饭,她说有新同学要来帮她庆祝,阿姨就给她做准备了,你明天不用带东西也可以的。”吴亚楠鄙视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你这么没有礼貌,哼……”杨炜又是笑笑,其实他觉得吴亚楠的性格开放又直爽,没了有些女孩的小家子气。
“不过,我该送小雨什么呢?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吗?”吴亚楠开始烦恼了,她很喜欢小雨,觉得她就像一张白纸一样需要别人的保护。
“小雨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什么朋友,没想到才见你几面就把你天天挂在嘴上。”
“那是当然,谁让我人见人爱呢……啊……”吴亚楠才刚说完脑袋就中标。
“你的尾巴倒是太容易翘了。”“杨炜……”她受不了这粗鲁的人了,他就不能温柔一点点吗?
“呵呵,你真像大街上的泼妇。”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只觉得捉弄她很好玩。吴亚楠揉着发红的额头决定不想和他说话。
笑完后的杨炜,双手枕着头躺在草坪上,任风儿一阵一阵地吹来,眼睛闭上享受着这样舒服的时刻。
吴亚楠看着躺着的他,闭上了眼睛,就像漫画里的少年一样,白皙的皮肤上黑色的眉毛,闭上眼睛成为的一条线,挺直的鼻子,都像是用画家的手画出来的,她一时看得出神。
“吴亚楠……”“呃?嗯?”她听到他的叫声连忙答应到,目光没有移开他,杨炜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将吴亚楠牵进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而那路上满是利锐的尖刀,总让她遍体鳞伤。
“帮我,照顾小雨。”她深深吸了口气,眉头皱在了一起,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杨炜睁开了眼睛,第一次这样与她直视,而她也没有闪躲。
“小雨很喜欢你,而最近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有些奇怪,所以帮我照顾她。”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的时间,吴亚楠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