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嘴唇发抖，催他离开。

“你在赶我？”他眉头一皱，似乎第一次被人驱逐，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其实很想我陪你。”

“想你？”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宋儒彦，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凭你拿了我的初夜，就想得到我整个人吗？你有钱，有权，夜店里一千个女孩子，全都随你挑，你完全不需要在乎我！”

他似乎是怒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几乎是砸在墙面上。他整个人欺身而上，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眸子是两柄利刃，可以直接贯穿我的喉咙。

“芸欣在等你，你走啊！”泪水汹涌而出，我明明不想它落下来，“去陪你的‘宝贝’，去告诉她，你没有很多女人，你喜欢她啊！”

他忽然愣住了，按在我身上的手有了一瞬间的松动。

“原来你这么想……”他眯了眯眼，冷笑起来，“离笑，我不说谎，特别是不屑于对一个女人说谎。上面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我笑着，却被泪水呛了喉咙：“你也可以对芸欣说，你不屑于说谎……”

我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嘴唇一热。

他猛然吻了下来，我的嘴巴还因为说话微张。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舌头伸了进去。我想要抵抗，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一只手，就能制服我所有的动作，仿佛能预料到我要如何挣扎，总能提前一秒作出反应。

感受到他的舌尖舔向我的上颚，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突然闭了牙关。

牙齿咬在他的舌尖上，我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我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他收回嘴唇，非常近的距离，凝视着我。

一丝残留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他伸手擦干。

“好，很好……”

他笑着，近乎暴虐的戾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我吓得双腿发软。

“离笑，我给你三次机会，这是你用掉的第一次。”

说着，他放开我，转身出了房门。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发现我迟迟没有关门，他回过头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有什么想说？”

“再也别来。”

我一字一顿，然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倒靠在门板上，顺着冰凉的门框跌坐在地。我记不起自己什么情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晦暗了。

他是没有理由骗我，但是，他又为什么要找芸欣？如果不是谎言，我想不到任何解释。

月色渐深，我不记得自己如何入睡。只记得自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竟是乔姐打来的。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电话那头，乔姐一惊一乍的声音，“警察，十几辆警车呐！”

我吃了一惊，虽然浪迹这里四年，警察没少看见。但十几辆警车的大阵容，当真第一次。毕竟我们是临安市最大的夜总会场，在警方的眼线多到数不清楚。他们拿我们的好处，受我们的威胁，绝没有胆量过来抄窝。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欣被抓了，”乔姐万分痛苦的样子，“还有蓝涵和梦梧……哎呀呀，这可怎么办，以后就没饭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