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就不客气了!”容珏的右手高高扬起,下颚绷成一线。
百里孤烟闭上眼眸,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寒风迎面袭来,侧脸一片冰冷,宛如堕入了冰窟。
容珏的大掌突然减速,轻轻软软地贴了上去,在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上狠狠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地收手后,还一脸餍足:“爷若是真打了你,岂不是和无赖地痞没啥区别了?”
百里孤烟恨不得剁了他那只咸猪手,憋足了气,咬牙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容珏余光撇过,刚巧看到了墙头一闪而过的黑影。随即,他朗朗笑出声来,“爷不想怎样,就是想郡主亲自帮爷上药而已。郡主十指青葱如玉,爷只需想象一下那触感,爷便觉得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半,心情好不快活。”
百里孤烟眉头一蹙,“你做梦!你若真有本事,就去圣上面前告状,说臣女欺辱了你,看看圣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容珏满不在乎地摇摇头,“爷不用告状,待会儿你也得乖乖地给爷上药。”
百里孤烟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容珏伸手推了推轮椅,紧紧跟上。他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来,朝着百里孤烟扬了扬,“早先爷喂那只猫吃的保命药,还剩下一瓶。”
百里孤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手中的药瓶。
“一粒药可以保它两日命,多吃几粒,兴许它就挺过去了呢?”容珏眯起眼眸,唇角勾起一抹邪肆非常的弧度,作势要将那药瓶往水池里扔,“反正爷留着这药也没多大用处,郡主若是不肯向爷服软,爷就扔了这瓶药,让你眼睁睁看着那只猫儿上路!”
“卑鄙!无耻!肮脏!龌龊!下流!”百里孤烟双目猩红,恨得要滴出血来。
容珏耸了耸肩,仿佛在说:爷就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