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榻上,疲惫地挑了挑眉,问道:“那丫头走了?”
“走了。”上官赟恭敬道。
“东西也交给她了?”老夫人又道。
上官赟点了点头,“这次多亏母亲棋高一着,否则儿子也想不到用这样的法子来试探琬儿。”
老夫人抬起眼眸,目光冷厉如冰:“琬儿那丫头虽然聪慧,但到底太嫩了些。这么多年以来,你对她的关爱又太少,她很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上次你同我说,荷香园书房被人闯入一事,我思前想后,既然贼人是进了琬儿的房间之后消失不见的,以琬儿的聪明才智,她不可能没发现……所以,那个贼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或者是她所在乎的人。”
上官赟不禁感叹:“母亲高见。”
老夫人又道:“琬儿在丞相府偏院关了十多年,就没出过几次门。她认识的那些朋友,我都屈指可数,会武功的,也就那么一个。那个叫做云湛的,我派人查过他的底细,来历不明,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京城。依我看,要么他就真的是西域人,要么他就是旁人有心安插的眼线——”
“母亲说的是,儿子愚钝,儿子早该猜到那个人的。”上官赟感叹出声,“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那个叫做云湛的已经意外身亡了,相信他就算在丞相府查到了什么秘密,也传不出京城了!”
老夫人点头应承,“云湛是死了不错,怕就怕那风雅阁里头还留了别的眼线。这次送葬,风雅阁几乎倾巢而出,我将那个香囊交给琬儿,想必会有意外的收获——”
“原来母亲你是故意的。”上官赟惊诧不已,“儿子还以为那个香囊里面真的……”
他话未说完,老夫人便抢着道:“自然是故意的!上官家成家这么多年,绝不容许叛徒呆在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