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卫子崖的脸上挂着笑,没半点吃瘪的尴尬,“可,我在外面给人看诊,都会收诊金,一文两文不嫌多,千两万两也不嫌少,没人觉我这样做违背了医德。我想,你应该是不明白御医和大夫的区别,二者,虽都是医者,可前者的仁慈博爱,尽数这宫闱高墙中。如此说来,我想问问这位小兄弟,你心中的仁慈博爱,是何种定义。”
“纵然如此,你也不该在这节骨眼上开这个口!”
万万没想到,俊脸小哥居然说不过卫子崖,眼下,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旁边,慕夙不再置身事外,伸手轻轻按住俊脸小哥的肩膀,然后转头看着卫子崖,拱手笑道,“师兄,温良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说话什么的,难免有些冲头,还望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无碍无碍,我也年轻过,能理解。”
“师兄如此明事理,那我这也就把话说开了,百年人参虽是个稀罕物儿,可难得师兄瞧得上眼,所以身为师弟的我,理应双手将此物赠与师兄。可不赶巧的,那株百年人参在前几日,因淑妃娘娘小产大出血,给熬制成了参汤。眼下,师兄若不嫌弃,我那还有一株天山雪莲……”
不等慕夙说完,卫子崖便咧着嘴猛点头,“不嫌弃不嫌弃,给我吧!”
打劫完毕,卫子崖自然不再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走至邹渊镜床边,伸手在其宛若皮包骨般的手臂按了一下。这说来也怪,邹渊镜的手臂也瘦成皮包骨了,可卫子崖这么一按,却是让被按的地方瞬间形成了一个凹陷,而凹陷内部,明显的颜色比周遭重上几分。
“呃……”
兴许是觉得疼,邹渊镜的喉咙里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儿,像是用了许久的机器没给上油,干巴巴的,极其难听。
没有理会邹渊镜的呻吟,卫子崖一脸严肃的翻开他的眼皮仔细检查,然后又用布帛沾了一下他的唾液,放于鼻翼下方轻嗅。似乎是没有任何发现,卫子崖又拿出一枚银针,以稳准狠的潇洒手法,扎入了邹渊镜的心口处,不深,只入三分,待停留片刻后反手取出,随后置于眸前细细端详。
苏瑾不解,插嘴问道,“看什么呢?”
“毒……”
“什么毒?”
摇头,卫子崖放下银针,耸着肩,无奈道,“如师弟所说,他看样子像是中了毒,可体内,却没半点毒素。”
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慕夙并未觉得惊愕,只是询问道,“那师弟可知道,除了毒,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在数日之内,变成这副摸样。”
卫子崖摇头,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难道,邹渊镜真的是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
悄悄的,苏瑾仗着自己身材娇小,逮着一个没人注意的时机,趁机走到邹渊镜的床边,然后伸出两指,轻轻按住了他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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