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鸾则看着苏谨倔强的背影,无奈地道:“柴凤,你去前面开路,朕在后面慢慢走就行了。”
柴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卑职必须陪在皇上的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及时相救。”
“你竟把朕看得那么弱吗?在你的心里,朕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不是,皇上,您知道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还不去?”
柴凤往前看了眼,又道:“卑职明白了,您是让卑职去保护贵妃娘娘吧?可是您……”
“开路就是开路,说什么保护!”
“是,是开路……”
皇命难为,柴凤只得扔下萧鸾,迅速地赶上了苏谨。
“贵妃娘娘,您慢点儿。”
“为什么要慢点?照你们这速度,本来三天能上的,也得十天,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你们不必管我。”
柴凤也有点气了,“贵妃娘娘,您这是看不起皇上。”
“想让人看得起?那得好好练练,连个女子都比不过,让人拿什么看得起。”
“你……你小声点,小心被皇上听见!”
苏谨丢给柴凤一个大白眼,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爬。柴凤害怕两人说话再引出苏谨什么大不敬的话,因此也沉默了。他虽然听命跟着苏谨,却故意将距离拉后一截,时刻关注着萧鸾的动向。
山路越来越崎岖,而且小道也越来越窄,树木的枝桠伸到路上来,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柴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苏谨望着前面似乎深不见底的幽幽小道,有点害怕了。她并不是体力上不汲,而是身为女孩子,天性就是胆子有点儿小。
往后看了看,已经完全不见萧鸾和柴凤的踪影。
她撇撇嘴,拿出水壶喝了口,“这也太慢了吧!说他是绣花枕头都污辱了绣花枕头呢!”
寻了块石头坐下来,好吧,等等他们吧。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她开始有些焦急了,站起来往下张望,“这个暴君太没用了吧?不会爬得累了,下山去了吧?”
又想,是啊,我是采药来的,可是人家说不定只是游山玩水,当然不必那么拼命了!这么说,他们真的有可能下山去了?
死暴君,居然把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就这么扔在山上不管了!
其实苏谨一直有点点恐黑症的,不过不太严重就是了。只是现在处于空山寂寂,怪鸟扑腾,小兽乱窜的山里,这种恐惧蓦地扑满了她的整个心脏。之前凭着满身的血气,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九华山悠悠云雾中,灵山大美,只让人敬畏,而不产恐惧之心。没想到天黑了时,跟白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正在想,是拿出背包里的棉被,合着树木的枝桠搭个临时的地窝呢,还是干脆下山去的时候,忽然路上的枝桠被拨开,现出了柴凤那张让人安心的脸。
“贵妃娘娘,在下已经拾好了帐蓬,请贵妃娘娘往下返回一段儿,避避夜风猛兽。”
“噢,怎么不上来再搭呢。”
“呵呵,皇上累了。”
这种时候,苏谨不敢再嘲笑暴君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老老实实地跟着柴凤下山,大约十几分钟后,在半山腰一处稍微平旦的地方看到一个帐蓬,而且帐篷前还点着堆篝火,架子上架着两只拔了毛的野鸡,正在烧烤中。
苏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这烧烤的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甚至比她在s市烧烤王那里闻到的味道还要香。
柴凤坐在篝火旁,心中安了不少。
“他呢?”
“呵呵,皇上在休息,等野鸡烤好了,卑职再叫他。”
“噢。”
她抬眸往帐中看了眼,里面没有灯火,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声息。
柴凤又从随身的行礼中拿出条毯子,进入帐蓬,把它盖在萧鸾的身上。听到萧鸾在问:“有没有将她唤下来。”他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虚弱,中气不足的模样。
“皇上放心,贵妃娘娘正在烤火呢。”
苏谨听了,竟然不由自主很配合地嗯了声,仿佛是证明自己就在跟前,让他不必担心。果然萧鸾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是噗哧地笑了下,就又睡了。
柴凤再出来时,脸上的忧虑却更加浓重。
苏谨趁机问道:“柴护卫,你们到这九华山有事吗?”
柴凤嗯了声,“是,有事,否则有谁愿意到这里来呢。”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