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能吃一些流水性的食物吗?”莫天逸拦下了刚为齐珊儿做完检查的主治医生,疑惑的问道,自从住院后,她都是靠着葡萄糖和生理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虽然能保持身体正常的持续,但脸蛋还是消瘦了许多,莫天逸看在眼里,心微微疼了起来。
医生其实很想说,依照这个女人在手术台上的活跃程度,别说是吃一些食物,就算是立刻出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看着虽然躺在床上,看似弱不禁风的齐珊儿,医生可不敢揭穿她的伪装,只能苦哈哈的说道:“如果是稍微清淡些的,应该没什么影响,病人的恢复情况比预期的好了很多。”
听到他的话,莫天逸眼睛一亮,立即拿出手机准备吩咐带来的助理去买外卖,给齐珊儿解解馋,但又怕他们不够认真,买来的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
将还没拨通的电话收好,他转过头来朝着齐珊儿分外温柔的说了一句:“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吃的。”
齐珊儿笑着点了点头,笑容里带着几分意外,几分羞涩。
看着他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冲动得险些想要答应他的追求,但又在下一秒冷静下来。
等到莫天逸离开之后,齐珊儿从从床上直起身体,靠着床头的白色枕头,满意的说道:“多谢你了。”
“……”医生嘴角微微一抽,很不适应这个女人忽然软化的态度,他现在还没忘记,被她折断手腕的滋味,“小姐谬赞了。”
看来他倒是挺识时务的,齐珊儿嘴角一弯,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可落在医生眼里,却和恶魔没什么两样,他心尖立即有一阵寒流散开,战战兢兢的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他就巴不得立马闪人了,面对这么一位既可怕又恐怖的病人,医生表示,他真的很憋屈啊。
就在齐珊儿刚准备点头时,病房的玻璃窗外忽然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经过,她眉头微微一皱,居然是她?
看来尹汝惜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老板啊,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漫不经心的开口:“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请说。”医生浑身戒备,不知道她又有什么诡异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哪里应付得了齐珊儿?
“劳烦帮我拿张轮椅来,顺便推我去隔壁,ok?”齐珊儿笑吟吟的问道,但那笑容里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医生哪里敢拒绝?急忙从前台要来一把轮椅,推着齐珊儿准备去往隔壁。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尹汝惜哭哭啼啼的声音,齐珊儿立即做了个手势,示意停下,高高竖起耳朵,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墨,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你知道我在报纸上看见你受伤的消息时,有多害怕吗?”尹汝惜捂着脸,两行清泪簌簌落下,看着靠在病床上一身病服,容颜略显病态的枭墨骞,她是真的心疼了。
枭墨骞略带不悦的眯起眼:“你怎么来了?”
“你还问我!我是你的未婚妻,知道你受伤我能不出现吗?”或许是好几次与枭墨骞不欢而散,尹汝惜学乖了,放软了姿态,柔柔弱弱的说道,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若是让别的男人看见了,指不定得心疼到什么地步。
很可惜,她面对的是早就对她知根知底的枭墨骞,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嫌恶,他冷声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
被他一吼,尹汝惜心底愈发委屈,却又不敢继续火上浇油,擦了擦眼泪,乖顺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想要去握枭墨骞的手掌,却被他猛地挥开。
顿时,整个病房的气氛刹那间尴尬起来。
尹汝惜错愕的看着枭墨骞,他冷峻的容颜满是阴霾,对她的到来,没有她以为的欣喜与开心,反而是嫌恶。
心脏猛地一疼,她哽咽道:“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以前,虽然她和枭墨骞的关系并不如杂志上报道的那么默契、完美,但至少也算是相敬如冰,虽然知道他在外面有不少的女人,但每一个都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动消失,有些死缠烂打的,枭墨骞也默许了尹汝惜出手,教训教训她们。
可最近呢?除却必要的晚会,他身边几乎再没有什么床伴,什么绯闻,这让尹汝惜隐隐不安,一个风流的浪子忽然洁身自好,这代表着什么?尤其是当她发现枭墨骞对齐珊儿与众不同的态度后,这股不安愈发强烈了。
“墨,你是不是喜欢上齐珊儿了?”她难掩心中的嫉妒,尖锐的问道。
枭墨骞心头一跳,锋利的眉梢微微扬了起来,随后,斜睨了她一眼,不屑的开口:“脑子有病就去挂神经科。”
屋外,齐珊儿原本紧握的手微微松开,心底说不出是为他的回答感到松了口气,还是隐隐有些失落。
但转瞬,她又笑了,枭墨骞的床伴哪一个不是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名人?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其貌不扬的助理心动?
可这个答案却丝毫没有让尹汝惜放心,她反而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为什么这次谁也没带,却偏偏带着她来巡视度假村?为什么会和她一起被困?你看看外面的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不说这个,就说我们这几次的争吵,都是因为她!自从齐珊儿出现后,你多久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了?多久没有和你的那些情人来往?墨,到了现在你还要欺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