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杜落微干脆停了下来:“你这是强人所难。”
舒景越转过身来,眸子里渐渐聚起火焰,突然,他伸手掐住了落微的下巴,迫使她靠向自己:
“我教你什么叫强人所难。”
“你干什么?”落微吓得连忙挣扎起来,他要用强的吗?和那天一样?那么恐怖的事一辈子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是,他那样强壮,狠狠地把她的手脚压住,语气冰冷:
“强人所难就是明明不可能做到的事却只能去做,就像今晚,一个地痞流氓头子要入股我的公司,可是你要半个小时带回周芳,我就让他入股了,这是不是强人所难?周芳肆意散播对集团不利的谣言,你这时候让我置集团利益不顾,放过她,这是不是强人所难?”
这就是他心情郁结的原因!任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何况一向自负的他呢?让他在一个地痞流氓面前低下他骄傲的头颅!简直比当面打他几棒,捅他几刀还让他难受!落微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楞了半晌,她才低声说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给你惹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会赔给你的。”
“杜落微,便是你父亲在世,把全部财产抵给我,也弥补不了我受的损失。”舒景越不屑地说道,把车上的音响打开,调到了新闻频道,主持人稳健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落微越发窘迫,她当然明白舒景越这次所受的损失有多大,见他重新靠到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落微讨好地凑过去,主动给他按起肩膀来。
见他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落微麻着胆子小声说道:
“我会尽我的力量来弥补你的损失,舒总,就高抬贵手……”
她没有说完,因为舒景越吻住了她,霸道的吻如火焰般点着了落微紧张的神经,他的舌灵巧而且不容她抵抗,他的手紧紧地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她猛地瞪大了双眼,楞了几秒,落微开始挣扎起来,来自他身上的那种独特的男性气息让她紧张、害怕,那晚的记忆如潮般涌上来,也是在这样的黑暗空间里,他强势地霸占了自己,不,不要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别动。”舒景越松了她的唇,用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拖向自己,沉声说。
嘶哑的、疲惫的声音让落微有片刻的失神,怔然间,他的唇又贴了过来,撬开她的齿,又卷起了她的舌,眩晕排山倒海冲击着她的神智,她无法再思考,也无力再挣扎,他的吻迅速攻克了她的倔强。
时间仿佛静止住了,落微瞪大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他。
良久,他才松开她,落微醒过神来,连忙坐正了身子,脸上烫得像块烧烫的铁,深深地低着头,心狂跳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懊恼像潮水淹没了她,杜落微,你完蛋了,你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可是,若你沦陷,会不会粉身碎骨?
落微坐正了身体,根本不敢再朝他看,也不敢再说话,她甚至听到了自己心砰砰狂跳的声音。
“回家?”舒景越沉声问道。
“嗯。”落微的嗓子紧得要命,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这一声哼哼也微弱得像秋后的蚊子,毫无战斗力。
舒景越看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开始往山下开。
来的时候落微紧张得要命,那是因为车速太快,回去的时候,落微还是紧张得要命,那是因为车速太慢,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面对这一吻过后的他,他是对女人如此惯了的人,身边的女人多得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比如那次,不也是因为有女人想嫁他,才巴巴的弄了自己去做个倒霉的替身吗?
自己于他而言,是不是也是玩物?想着,她又沮丧起来,加上懊恼,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不知所措,她应该反抗的,为什么会沦陷在他技术那样娴熟的吻里?杜落微,你疯了,你完了,你一定会粉身碎骨的!
正胡思乱想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落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郑蓉蓉打来的,莫非又出事了?慌忙接通了电话,郑蓉蓉的声音压得很低:
“微微,我在芳芳的手机里发现一个电话号码,你记不记得请你做事的那个电话?是同一个!”
落微一楞,从家政公司里得到的那个座机她也打过查询台查过,可是查询台的小姐说号码没登记,查不到,这个号码为什么又打给周芳?难道也请她做事?
“打过几个?时间呢?”落微连忙问道。
“两个,是芳芳闹事前两天打的,通话时间不长,只有几十秒钟,哎呀,我挂了,她来了。”
落微还想问清楚一点,可郑蓉蓉已经挂断了,落微收了线,开始在自己的手机里翻找起记下的那个号码。
“舒景越,你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吧,这个人出了五千块钱请我在17号别墅做了半个多月的清洁,还在芳芳闹事前两天找过芳芳。”
落微把手机递到舒景越的面前,舒景越刹了车,拿出自己的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这个电话:853400000,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