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看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
舒景越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世界,沉声说:
“我知道了。”
“陆梓琛把我的钱全套进去了。”她低下了头:“你给我拿回来。”
舒景越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回头,说:
“好,你回去吧。”
梅娅大步上前来拉住他的胳膊,冷冷地说:
“舒景越,我是毒药吗?你看都不愿意朝我看一眼?”
舒景越忍耐地看向她,问:
“梅娅,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你不小了,你看看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个游戏你玩不起!你不要装成狠的样子,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碰得头破血流。我早说过,你好好生活,我会照顾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闭嘴!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梅娅怒吼了一句。
舒景越吸了一口气,说:
“你回去吧,钱,我给你。”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吗?你说过,我有什么需要,你会帮我!我现在要帮我拿回我的钱,然后把陆梓琛扔到海里去!”
“你太孩子气了!”舒景越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听筒,按下了号码:
“让于风来一下。”
“回去吧,钱过几天打到你的帐上。”舒景越抬头静静地看着她:“梅娅,这件事是谁做的,我并不想追究了,因为如果真的是你,我也没有办法下手,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能再忍一次。”
梅娅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冷冷地说:
“过几天我去查帐户,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是我做的,随便你们!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是谁做的。”
冷笑着,她往门边退去。
“你站住,你说是谁做的?”舒景越立刻上前去,拦在她的前面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看着你和她天天提心吊胆,看着她慢慢被那个人整死,让她的下场比我还惨!”梅娅冷笑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景越,你和陆梓琛都会有来求我的时候。”她的声音冷冰冰地从门外飘来。
听着那高跟鞋踩着愤怒而急躁的声音远去,舒景越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他站在窗户边上,俯瞰着洛风城,烟渐渐烧到了指尖,灼热从指尖窜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有谁?无论是谁,敢伤我的落微,我会让你如这泥土一样被我碾在脚下。
他看向楼下,梅娅正像一只孤单的白鹤,慢慢地往前走去。他伸出手指,在窗户上轻轻地划着,轻声说:梅娅,不要和我赌,如果落微真受了伤,我不保证我还能怜惜你的苦,我就是这样的坏男人,我心里只住得下一个,梅娅,不要做蠢事。
不一会儿,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舒总,找我有什么吩咐。”于风走了进来,小声问。
舒景越沉吟了一下,问:“那个人呢”
啊?于风楞了一下,连忙回道:“扔到西郊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说听不出声音来,如果今天没人发现他,恐怕……如果太太知道了……”
“你会让她知道吗?”舒景越转过身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敢动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他活下去?不管是得逞,还是怎么样,都只有死路一条,不同的是,如果那狗东西得逞了,将会死无全尸。
“我要找到这个女的,查他的电话号码,查他在哪里赌的钱,还有他身边所有接触过的人,只要她是个人,还活着,我就不信挖不出来!”
“如果是梅小姐……”于风犹豫了一下,说。
舒景越的手攥成了拳,那骨节响得有些阴森,他冷笑了一声:“如果是她……她就得永远离开这里了。”
爱情的屋子太狭窄,只存活得了两个人,多的那个还是会干渴而死,梅娅,不要在这场必输的游戏里输了性命,你已经失去过一次生命,何苦再赔上第二回,为了我这样负情的人,不值得。
于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金璧集团里少了高山,他就稳坐了舒景越身边的第二把交椅,他轻巧地关上了门,眼底有些得意的笑。
人只要会爬,还是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电话铃声响起来,舒景越拿起手机,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那边有熟悉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舒景越皱了下眉,慢慢地说:
“怎么样?三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那头苦笑了一声,缓缓开了口:
“我是没脸、没胆,景越,我收到消息,有股力量想对付你。”
“什么力量?”舒景越坐到了椅子上,沉声问道:
“只知道是你的仇家,这些年我们结了多少仇,我们心里也清楚,要知道,你以前是没有弱点的,现在……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小心。”
“谢谢。”舒景越淡淡地说道,啪地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