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答,反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讲述自己落下山崖师父相救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知道白给了她一半的真元。”风九摇着摇椅,闲闲的伸出一只脚来。
小团子追小绿人正追的嗨呢,鸟眼也没大注意,当下身子一倾,尾巴一翘,啪叽一下摔了满鸟脸灰尘。
小绿人儿看着小团子的窘状,当下也不跑了,指着狼狈的小团子叽叽叽叽咕噜个不停,一边咕噜一边单手叉腰狂笑。
是可忍,鸟不可忍。
小团子当下也不趴地装死了,一个翻身跃起来,挥着肉翅膀,冲着小绿人儿啾啾啾啾啾骂个不停。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当下,一大一小一灵一鸟吵得不亦乐乎十分热闹。
不知道他们是否听懂了彼此的语言,反正我和风九两人是听得一头雾水两眼涣散。
半个时辰后,一鸟一灵仍在对峙。
风九早在这噪音的骚扰中睡着了,我端着一本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到噪音的分贝有所减弱,当下抬头去看。
结果,看到了奄奄一息如斗败公鸡一般焉了吧唧的一鸟一灵。
叽——
啾——
叽叽——
啾啾——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不同物种之间到底有什么好吵的,看吧,吵了大半个时辰了,吐沫星子飞了大半个屋子,吵得口干舌燥也分不出个子丑丁卯。
要是我,直接就撸起袖子干他丫的,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
许是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团子终于福至心灵的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小不点废话呢!直接武力碾压啊!
于是,刚刚安静一会儿的生别离再次鸡飞狗跳起来。
小绿人儿吵架刚丢失的水分马上回来了。
小团子含着小绿人儿,吞一会儿吐出来,吞一会儿吐出来,玩儿似得虐待它。
小绿人儿一抹一手口水一抹一手口水,终是忍不住委屈,哼唧哼唧的大哭起来。
没过一会儿,淋湿成落汤鸡的小团子默默的放下小绿人儿,后退着蹲墙角去了。
小绿人儿见状得了意,赶忙迈着面条状的小短腿儿去追。
又是一番大战。
我摇摇头,忽然想起了白。
他终是没能忍住心里的渴慕,那一刻花瓣似的唇,怕是这三世他离阿箫最近的时候了吧。
虽然是借着疗伤送真元的名义。
而得知所有一切的阿箫呢?她爱白么?
我毫不怀疑。
不仅是因为那一刻说起的脸红,还因为她敲门进来的模样。
那是白啊!
如果不是深入骨髓的爱,怎么会在他走了以后,将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
我微笑着关上了生别离的大门。
最后一丝残余的天光也被关在了门外。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