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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河水激荡响起的水浪之声也是随之传到了四人的耳朵之中。宛如人畜无害的火焰静静的漂浮在河水之上，安静的像个美男子一样。

大胡子那格外丑陋的身影随着寥寥升腾的雾气显得若隐若现，配合着一股决然的气势。当真给人一种仿佛是从天上走下的神仙味道。

一阵微风带起了四人的衣角，霎那间画面仿佛彻底的定格。

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之上，浓烈的血腥味猛在口中扩散开来，大胡子才是借着这股血腥味的刺激才强行让自己那仿佛孩童一般不听话，不断打颤的腿脚安静下来。

五百年前，在那天庭之上。作为卷帘大将的他，远远的见过猴子一眼。

事隔五百年，在此地再度见到猴子，如果不是确定他就是猴子，他都是忍不住怀疑此猴子是否是彼猴子。

当年的猴子就仿佛是一个中了十亿大奖的暴发户。纵然武力强大，可是却没有人会将他放在心里。因为所有的人都是明白，他只是别人手中的玩物罢了，就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肆意的蹂躏。

五百年过去，今天的猴子仅仅是握着金箍棒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凶戾，没有张狂，没有暴虐。甚至就连强者气息都没有。可是却没有人胆敢丝毫轻视他。

大胡子记得曾经有人说过，那群人这是在玩火**。

然而立即就有人反驳，火再大也烧不死这玩火的人。

当年的他也是一笑了之，可是今天他知道他错了。

五百年前他错了，今天他也错了。

可是他明知道这是错的，却也不得不追寻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和猴子比起来，他更悲哀。

别人的路都可以自己选择，即便这个选择是错的。而他只有一条路的他却连错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个选择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当这种压抑几乎将这片天地都是覆盖的时候，猴子认真的说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大胡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猴子静待后续。他知道天上不可能掉下馅饼，即便是有也不好吃。

“但是……”猴子开口。

果然来了。

“猴子！”和尚开口，酝酿了下说道：“再怎么说，他和你一样是我的徒弟。”

和这个新来的想比，他更愿意相信猴子一些。

“如果你真的以力服人成为我们的大师兄，那么事情就到此结束。”将目光从刷存在感的和尚身上收回来，猴子眼睑低垂，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你如果做不成大师兄，就要付出代价来抵命。”

和尚和天蓬纷纷浑身一震。

看来这猴子是将凶戾都隐藏到了骨子里头啊。

心中虽然早就猜到，可是大胡子却依旧内心一沉。努力平静的说道：“什么代价。”

“理由。”猴子嘴角划出一丝冷笑，“做大师兄的理由。”

“……”大胡子沉默了片刻，权衡一番，艰难的开口说道：“好。”

毕竟，在生命的面前。其他的东西都是虚无的，生命都没了，其他也就全都没了。

得到大胡子承若的猴子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我以天道起誓，如果失败，就说出我坚持要做大师兄的真实理由。”在猴子的目光之下，心里跟明镜似的大胡子最后不得不咬牙向天道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