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处理完了,明日一早,你就知道你这院子里多像那戏台子了,我猜着连这那后宫里未成年的十八阿哥,都知道你在别院里是穿着红鞋,还是白袜儿——”
胤禛己经不想再生气了,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来处罚自己儿,不值得,那帮子奴才不值得他再砸一个七十两的白瓷杯!
“从你入了这府中,就想好了这一出了吧,你就是想让爷看看,爷这后院里有多么不堪。”
“我的爷,我都是您的人了,您将来若是一个小木人就被整倒了,我可不是得哭死嘛。”顾倾城也没否认,咯咯地笑着。
胤禛没有动怒,心中更多的心有余悸,万分的庆幸着,幸好他现在就发现了这个漏洞,顾倾城这一闹,实实在在是免了他近身之灾,祸起萧墙。
李卫从门外请安进来:“爷,事情都处置干净了,那边回信了,一切全交由爷处置,钮祜禄氏一族,全听从爷的安置,赤胆忠心,绝无二话。”
胤禛呼了一口气,那胸口邪火硬是压了下去,“在爷的庄子里,你就是四喜,钮祜禄凌柱嫡次女,钮祜禄四喜,今年刚刚随父进京,选秀指给爷做了庶福晋,入府不足三月,身染重疾,搬至别庄养病休憩。”
“钮祜禄凌柱?”顾倾城重复了一遍,脑子里回想着关于这个人的资料。
这个人的生平,她知道的少之又少,这也不能怪她,这京城里,是个官儿就是正三品以上,钮祜禄凌柱一个礼部四品典仪,真是一滴水落进大海里,找都找不着。
可是顾倾城记得关于钮祜禄凌柱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是满州镶黄旗,正经的上三旗之一。
单只这个姓氏,就很值得她记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今晚上,这个姓氏,她听了不止一遍,四王爷后院里钮祜禄氏庶福晋,包括着刚刚那个钮祜禄庆丰的包衣奴才。
现在,她是钮祜禄四喜了,正经上了爱新觉罗的家谱,胤禛爷真不是个小心眼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给她挑了这么大气的出身。
这位爷办事还真是够利索的,她前面刚杀鸡敬猴,拿着钮祜禄氏庆丰开刀,他这里立马就处置完了后续所有事,短短的几个时辰里,钮祜禄庶福晋就换成了她?钮祜禄一脉居然也就这么不声不响认了这笑糊涂账。
瞧瞧,她这眼光果真一等的好,这老东西的手段心机,才堪大用。
顾倾城没那个心思,去打听钮祜禄氏怎么就这么听从了胤禛摆布,她现在想的是——四喜?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顾倾城摸着下巴,眨了眨眼,四喜丸子,胤禛这是把她当盘菜了,还是纯属在这消遣她报复?
“你能给我取个人名吗?四喜丸子是菜名吧。”丸子都是用来喂狗的,她可不想被胤禛利用的肉渣都不留。
“哼,我的后院里只有钮祜禄四喜,你要是作四喜还是花倾楼的四儿,随你的便。”
“你威胁我?”这是威胁,纯对是**裸的威胁呀,顾倾城看着胤禛,眯起了眼睛。
“只在你这庄户里,我是钮祜禄四喜。”顾倾城答应得也痛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点小事上,她不会跟这个小心眼计较,她要报复还在后面,有这个小气王爷头疼的。
一边的李卫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着,这四爷是真收了这个丑女了,还是正经八百收下的。
钮祜禄四喜,连名字都改了,直接记入了八旗,这个女人真就这么得他的意?
李卫抬眼看了一眼顾倾城,心中又是一抽,他是真不懂四爷。
女人嘛,要不就美貌,她没有,要不么就是温柔,她也没有,再不就有气质,她更是没有,实在不行还可以贤惠,这个女人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