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男人,晚不睡觉了,对着月亮心里想的是长年相伴的妻子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千古的至理名言,这从男人的劣根性上想也不会。年松伊嗤之以鼻,果断的摇摇头,把乌拉那拉芝兰排除在外。
侧妃李氏是早年服侍胤禛的,膝下有一子弘旺,现在早己是年老色衰,对于她,胤禛的心也早就淡了,只是顾念着旧情罢了,至于其他的庶福晋,格格,安氏、武氏、宋氏、耿氏……,一个个数过来,年松伊细细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全都不会,那个勾了王爷心的女人到底是谁?
胤禛刚刚的那个眼光,温柔似水,思念至深,那种目光她从未见过。只这一个目光,就足以让她提高警惕。
年松伊拍拍手,沉声说:“紫晶,你进来。”
从门外走进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十六七岁年纪,颜色娇好,尖尖的下巴,眼中闪着精明,行了一礼,说:“侧福晋有什么吩咐?”
“紫晶,最近四爷都常上哪去?”
“回侧福晋,四爷仍中是上朝,然后处理政事,有时去太子府上小坐,或是去别院里转一圈,回府后大多是在书房处理政事。”
“喔?你确定,他在外面没有接触过女人?”
“奴婢确定。”
“那后院的女人呢?他最近有没有常上哪个院里去?”年松伊越听越是觉着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四爷一个月中,除了宿在福晋屋里十天,在您这里留六七天,其他几处都只是一二日,与往常一样。”
年松伊皱着眉思索了一会,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别院!对了是别院!“别院里还是只有庶福晋钮祜禄四喜吗?”
“是。”紫晶垂下头。
“四爷去了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年松伊皱了皱眉头,她总觉着不对劲。
“因为钮祜禄四喜前一次触怒了四爷,被罚关在佛堂,别院也封锁出入禁闭,不得外人进去。奴婢只能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据说四爷去了后,好似只是在一个亭子里站一会,看看远方的景色,很快就回了咱们府上,从没去探访过庶福晋。”
“喔——你退下吧。”年松伊挥了挥手,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眼中闪过一道疑惑,问了这么半天,还是没一点头绪。
难道说,真的是她多心了,四爷的异常不是因为女人,他刚刚那个眼神,是她看错了?
年松伊长吐了一口气,平静下杂乱的思绪,她不能慌,也不能乱,此时更加要谨慎冷静。
她是年松伊,大清四王爷胤禛的侧福晋,出身汉军镶黄旗,她的父亲是年遐龄,曾任职工部侍郎,现外放于湖北巡抚。
长兄年希尧,接替父职任工部侍郎,深受康熙爷宠信。二哥年则尧,三哥年羹尧,四哥年述尧,三个哥哥遵从父命,未入仕朝廷,只以文人学士自处,家风极好。
父亲常说,他们家己是出过二任户部侍郎,二品大员,实不适再与朝中党争涉及太多,特别又是在这九龙争嫡的关健时刻,一个不好,大厦将倾,毁了年家百家的经营,这才是世家百年昌盛之道。
民间总有流传,百年的朝廷,千年的世家,所谓的世家都有着千家的底蕴与传承,最懂得的就是,乱中不出,盛中不显。
年家到她这一代,传有五子,只她一女,得宠父兄的庞爱,自小是当成男子养育的,年松伊自问学识谋略哪一样也不比男儿差。
年松伊是骄傲自负的,放眼天下,只有她才配登上大清朝最高贵的后位,等她长成十五岁那一年选秀时,年家小姐松伊,美貌天下无双,可称天下绝色。
康熙爷笑而对父亲私下说到,要把她许给了太子胤礽为侧妃。她听到消息后,想也不想,以死相逼,终是如愿嫁给予了四阿哥胤禛为侧福晋。
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太子,翻翻那二十三史,哪一个太子能作了四十年,就是熬个老汤那也熬干了,哪还有后劲去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