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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见得,那妖女的心胸极其狭窄,受不得别人半点郁气,湘贵妃不过背着骂了她两句,被虐打了一顿后,还不解气,又要了她的命,如果有慈宁宫的宫女得罪妖女,妖女肯定会想方设法也要杀了她的。”思婉胸有成竹道。
皇后苦笑摇头道:“你太不了解太后了,自从端元死后,本宫入主中宫,她防本宫就如防贼一样,那时太子太小,她怕本宫对太子下手,把慈宁宫管理得如铁板一块,本宫多年经营,竟然一个人也打不进去,对慈宁宫的事情,一无所知,短时间内,又从哪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宫女?”
看来,太后不但不糊涂,还精明得很,可能也是心向太子,无奈之下才利用元妃对付皇后。
“娘娘,依臣女堪查,妖女杀人有一个特性,只对十五六岁的女子下手,臣女怀疑,她在练某一种邪功,需要十五六岁的女子之心来入药,所以,有个最好的人选就是……”思婉说到此处顿住,双眸湛亮地看着皇后。
“这个人是谁?”皇后不由得环顾了下自己宫里几个得力的宫女,那些宫女都吓得垂下头去,一脸紧张,皇后又有些不忍起来,多年的服侍,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
“这个人当然不能是娘娘宫里的人。”思婉一句话让所有的宫女都松了一口气,悄悄抹头额头的汗珠。
“不是本宫宫里的?”皇后诧异地问道:“不过也是,本宫宫里的这些人,太后也是非常清楚的,她防我甚严,又怎么可能让本宫的人进入慈宁宫。”
“不错,所以,这个人,就只能是臣女我了。”思婉笑着很随意地说道。
皇后惊诧万分:“是你?”
思婉点头。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皇后斩钉截铁道:“先不说本宫舍不得你,让你去,若发生意外的吧,我怎么向皇儿交待,他虽然玩世不恭,却对你有几分真情,本宫可以不让你嫁给他,却不能伤害你。”
思婉笑着要解释,皇后摆手道:“就算本宫不在意皇儿的看法,也要在意北靖侯夫人还有阿彦的想法,侯夫人是很喜欢你,而且很希望你能当她的儿媳的,至于阿彦,相信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他对你的感情。”
思婉还真没感觉出公孙彦有多在意自己,是,他救过她多次,而且,两人也亲昵了许多次,可是,在思婉看来,公孙彦就是个多情的公子,是个大众情人,他能对她这么好,就也能对别的女子也有这么好……
想到此处,思婉的心微微揪扯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娶那么多娇妾在家里呢?
眼睛浮现出公孙彦也抱着别的女子亲吻的场景……算了,这种人,不是她要得起的。
思婉摇摇头,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娘娘,如今已经是您与元妃的生死决战之期,您不能太过仁慈,臣女愿意为娘娘冒点风险,捉拿元妃归案。”
皇后动容道:“思婉……妖女很残忍,本宫实在不愿意你……”
思婉跪下道:“娘娘,只要计划周祥,保护得当,臣女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何况,臣女也会作些防备,不会让那妖女轻易得手的。”
看着思婉坚定而自信的眼神,皇后也深知自己别无选择,纠结良久,亲自将思婉扶起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本宫会让皇儿和阿彦部署护卫的。”
思婉点头道:“多谢娘娘。”
皇后眼眶微湿道:“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本宫提,本宫答应,此事完后,一定会许你一个承诺。”
思婉大喜。
“只是,你又如何能进得了慈宁宫,让太后接纳你?”皇后后知后觉地说道。
思婉笑道:“这是秘密,臣女自有办法,娘娘只管赐一套宫女服饰给思婉就行了。”
皇后知她谋略过人,便也没有多问,命人找来合适的宫女服饰。
思婉道:“娘娘现在就去湘贵妃命案现场,您所有负责的就是当场晕过去,然后再以病为由,请太后主持后宫。”
皇后柔柔地抚了抚思婉的脸道:“你放心,这种事情本宫驾轻就熟,宫里天天都上演此类戏码,本宫就是担心你。”
思婉道:“娘娘放心,不出两天,臣女一定会全须全尾回来见您的。”
思婉换好宫女装后,就离开坤宁宫,直接去了御花园。
皇上病重,正在处理政事的太子急急回宫,前往乾清宫探视皇上,途经御花园时,因为走得急,迎面被人撞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宫女手中的花盘摔落,吓得跪在地上告罪。
太子抖了抖自己的衣袍,正要离去,忽觉小宫女的声音好生熟悉,似曾相似,便皱眉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瑟瑟地仰起清秀的小脸,太子浑身一震道:“是你?”
小宫女先是眼睛一亮,旋即爬起来就跑,太子随从大怒:“大胆奴才,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