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从川径直进了亭子,一记爆栗敲在那小童子头上:“小同,大白天就睡觉昨晚偷牛去了?”
小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忙躬身:“韦爷,你怎么有空来这儿,王爷又想要什么呀?”
“王爷交给十九姬一个任务,十九姬说得有一味药才能成,所以就来找你师父了。”韦从川从小同肩上探出个脑袋看向无视他们到来依旧忙碌着的安以林,“安大夫,不知有没有空啊。”
“哦,就是你啊。”小同指着赵云宁,“七日追魂散这么难调贵重的东西本来师父就不屑给个女人用的,看在王爷的面子才给你的,十九姬对吧?感觉怎么样啊?”
赵云宁满头黑线,心想自己才不想喝那种假死人的药,害得她现在不得不唯明王是从。她笑了笑:“想必,我沉睡那几日屋里点的奇香也是出自安神医之手吧。”
“那是当然。”小同自豪地道。
赵云宁脸色更黑了,早在心里把安以林给踩死了百八十回了。
“小同,拿根银针过来。”这时安以林在一旁吩咐。
小同转身在一旁的小几上翻了翻取出根银针递给安以林,安以林转身接过银针不由分说就往小同的左脸颊厚厚的肉团上扎了去——
赵云宁一惊,这是......
小同却是哭笑不得指着脸又不敢取下针,只用眼神哀求,赵云宁奇怪的望着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安以林看向赵云宁:“就是嫌他话多,扎了他的哑神经看他还聒噪。你,过来。”后来一句却是对赵云宁说的。
赵云宁望着安以林面瘫似无悲无喜的脸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安静上前却也不敢多话,万一自己脸上也扎一针可怎么办。
“要什么药?”他问
“嗯,无色无味,一丁点就可以致人丧命的毒药。”赵云宁道。
安以林信手拿过桌子另一边的一个淡紫色液体小瓶:“这是我新开发的毒药,别看它是紫色倒进食物里依旧无色无味辨别不出的。拿去吧,用完之后回来给我报告效果。”
还要报告效果,还有这新开发的东西试过没有,有没有用啊?赵云宁还有一堆问题要问,可韦从川拉着她就往外走:“好了好了,谢谢安大夫。”
出了望月屋韦从川道:“你不知道平常我们来找他要东西都要等上个大半天的,今天你能这么快拿到算是庆幸你还敢问这问那,小心他不给你了,还是快走吧。”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以安大夫的医术你放心用就是,不会有错的。”韦从川笑了笑。
好吧,赵云宁不安心也只得安心了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潜进宫?”韦从川问她。
“今晚。”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她才不要留下来夜夜受明王‘折磨’。
两人正说着话迎面一个小丫头端着一托盘被砸得稀烂的饭菜嘤嘤哭着走了过来,见着两人她微带着哭腔行礼:“韦爷好,十九姬好。”
韦从川见她来的方向,问道:“他又发脾气?”
那小丫头点头:“已经一天不吃东西,见了奴婢们进去就大吵大闹说要见王爷,我们说王爷最近忙没那空,他就砸东西。”
谁呀?赵云宁疑惑地看着韦从川,韦从川点了点头:“知道了,今天就饿他一天明天再给他送饭菜过去,王爷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小丫头如释重负这才退了下去。
“那边院子住着什么人吗?”赵云宁望着小丫头来的方向,那是王府西院。
韦从川神色凝重:“那边只有一个守月阁,是住着一个人。不过十九姬我劝你最好不要向任何人特别是王爷打听这事,守月阁是我们王府的禁地也是不能谈的忌讳,这么说你懂了吗?”
赵云宁点了点头,只要与她利害无关她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