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信妹子说的何尝不是呢?”三江觉得拿酒碗喝着不过瘾,索性搬起酒坛子海饮起来。“我才不管他什么东家理,西家理。我只想有人陪着我喝酒聊天就足矣!”
三江这番置身事外,不问世事的态度倒是像足了他的父亲。在这不太平的年岁里有这样一份豁达的心态,倒也是令人钦佩的一件事。
“大哥,你现在可是金牧国之主。如今大战在即,你这样散漫,怎对得起九泉下的爹爹?”四海有些着急的说。
“呵呵,你这浑小子!几年不见,倒学会教训起你哥哥来了!”三江憨厚的笑着。
“三江兄不是行事散漫,而是成竹在胸!”沐春阳一双动人的眼眸打量了三江一眼,轻轻说道。
“哦?春阳妹子如何看出来的?”三江笑问。
“唉,我说你们就不要打哑谜了!刚刚一听你们的话,我心中已有计策。既然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如各自在自己的手心上写一个字,最后一齐拿出来看看,谁的计最好,如何?”独孤云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三江叫人拿来笔。
几个人各自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字,然后各自笑笑,伸出手掌来。
沐春阳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心”字;独孤云在手心上写了一个“离”字;而三江在手心上写了个“奸”字。三人各自看后,纷纷哈哈一笑。
三江笑得最是爽朗,“原来我们三人都想到一块去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沐春阳嘴角一勾,轻笑道:“三江哥向来粗中有细,深谋远略。只是若是按此计行事,大哥可能要受点委屈!”
“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早就看那两姐弟不顺眼多年。受点委屈算什么,就算吃点皮肉之苦,只要能除了那对祸害,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四海却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一会儿手心写字,一会儿哈哈大笑,不知道说着什么。
“大哥,你们这是商量出了什么妙计呀?我怎么没有听懂呀?还什么受委屈、皮肉苦之类的?”四海抓耳挠腮的问道。
三江用手指关节在四海的脑袋上重重敲下,笑骂道:“你这榆木脑袋!我以为你在外面这些年会长进不少,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开窍!”
……
入夜时分,一人一骑在夜色之中悄悄潜入琉璃城。那人身披黑色的斗篷,纵身一跃,跳下马来,然后钻进一条貌似阴森森的巷子。
一座独门独院的宅院就座落在巷中。黑衣人站在门前,按一定节奏轻轻叩了三下门。
只听“吱吜”一声,漆黑的木门打开了。里面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来了?进来吧!”
那人迈步走了进去,踏过小院,径直走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宅院里的小屋内。
刚踏进小屋,里面的灯“唿哧”一下亮了。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屋内的桌椅上坐着个相貌不凡的年青人。
他一身锦缎华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脸上英气逼人,眼神中却隐隐透着股狡诈之情。看有人进来时,他还不慌不忙的举着茶杯,轻轻一抚茶盖,掠去上面的茶叶。
“国主大人,恭侯多时了!”司徒明坐在椅子上,脸上尽量多挤出一些笑容,以表现对来者的友善。
那人倒也不客气,他一走进来,便豪气的拖去身上的斗篷。这时才露出那人一头引人注目的红发,一双眼睛大而有神,让人一看便知是个豪爽之人。正是前两天刚跟沐春阳喝过酒的三江。
三江一拖椅子,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不在乎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司徒明:“你大老远叫我来何事?我早就叫人给你回过信了,用你信里给我谈的那些条件我不答应!我金牧国虽不算富庶,也不是几块盐碱地和几车银子就打发得了的!再说了,你跟我提的事情可非同小可,随时需要拿我金牧国的百姓性命当赌注。你若是有诚意,这条件得另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