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却是另一种想法,觉得独孤岚对她好,是存着别的心思,完全不是出于姐弟情谊,心里既纷乱又难受。一时间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直睡到晚间才醒来,吴婶说煮好了醒酒汤,可是叫不醒她,所以没给她喝,这会热了可以喝。喝酒后会头痛,哪怕是睡觉也不能缓解症状,可是喝了醒酒汤,头痛很快就好了,虽然还有些晕乎,却是不痛了。
靠在软枕上,碧溪想起独孤岚的举动,他有亲妹妹,不见他关心亲妹妹,反倒经常过来找她。 “难道他知道了?”碧溪喃喃说道。心里想道:若他们是亲姐弟,他何必舍近求远来跟她这个庶姐套近乎,只怕他已经知道俩人并非亲姐弟,若是这样的话,以后要多多避讳才是,以前只当他不知道,没太在意,如今看来,他总是出入这里,分明是早已经知道此事,却接着姐弟的名头遮掩,让自己疏于防范。
吴婶正端了菜进来,听她这样说,便随口问了一句:“谁知道了?”
碧溪没回答她,心里沉甸甸的,好半响才说:“今后我要学习调香,就不见客了,只每日去陪夫人说会话。”
吴婶闹不明白她怎么想的,调香虽然工序繁多,但是并没有忙到不能见客的地步,而且她是府里的小姐,并不亏衣食,这样努力学习调香做什么?
“是,小姐。”吴婶扶碧溪起床,梳洗一番,伺候她用膳,待撤了晚膳,碧溪示意不用她作陪,吴婶便守在门外听候差遣。却听到里面的人在吟诗。
皎皎明月,点点繁星。荧荧烛火,悠悠我心。芸芸众生,既得见君。悠悠众口,知彼是景。
吴婶也听不懂意思,笑着赞道:“这诗好,小姐不如记下来。”
里面的人叹息一声道:“有什么好记的,记下来便有了卖弄学问之嫌。”。吴婶没听懂话里的意思,砸吧着嘴巴不再说话。屋里的人受到诗的启发,在纸上写下“彼景”二字,意思是你们都只是我人生中的风景。写完喃喃道:正好我没有字,就用彼景作字吧。想到以后别人介绍她时会说:这位是独孤小姐,名若,字彼景。碧溪便觉得那场面十分好笑。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几度从梦中惊醒,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感到了她的不安,夜里开始下雨,碧溪知道雨下了便会一阵暖过一阵,很快春日便来了,独孤岚的婚期就在眼前。
为什么明明有妻子,却要来招惹我?碧溪喃喃道。
次日醒来,只觉得脑子发懵,不是醉酒的症状,是没睡好。外面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吴婶说这天气最容易着凉,不让她出门,碧溪便站在窗前,一遍一遍的写“彼景”这两个字。窗外有人举着伞过来了,碧溪从穿着便能猜出是独孤岚来了,外面下着雨,他还是跑来了。
吴婶也看到了,进来禀告,问碧溪要不要找个理由打发他离开。碧溪点了点头,不一会便听到吴婶说道:二少爷,小姐要学调香,说了不见客的,您有事可以跟我说,回头我转告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