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大部分时间杨善和杨馔过来抄书,邱温煦出去溜达一圈,过一两个时辰回来后就在旁边找个清凉的地方坐下看书。三人相处的倒是和谐。
第四日,天气有些阴沉。刚刚到学堂天空就飘起小雨,这一日邱温煦自是没有出去。杨馔这几日倒是卯足了劲,第二本书也抄的近一半。
杨善这几日倒是想到主动搭话的借口,只是不好意思起头。这么一来二去纠结了几日也没有进展。
杨善想着既然是过来抄书的,认字、请教学问自是最好的借口。可是一直鼓不起勇气,道是那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天鼓了半天劲没有张口,后来更是没了勇气说话。
本来想着就这么慢慢来吧,可是意外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夏季虽然过去大半,可是热气依旧不减。天空飘着小雨不仅没有降下热度,反而让整个大气层显得闷闷沉沉的。杨善姐弟过来抄书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来学堂做客。
来的人杨善也是见过的,就是那位要给邱温煦说亲的钱家婶子。钱婶子今日进门显然比上一次看着更喜庆些,不仅脸上喜庆,衣服更是红的扎人。钱婶子进门就看见门边坐着看书的邱温煦,笑的见牙不见眼道:“哎呀,先生今日在家呢。”
邱温煦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上门,明显有些吃惊。但还是礼数周全的起身迎人。
钱婶子好似没有看见大厅里的杨善姐弟。对着邱温煦张口就报喜来:“我是来恭喜先生的,那日跟您说的姑娘家啊,他们对这桩亲事满意着呢。”
这边邱温煦还没有反应,那边杨善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那日看着邱温煦像是在敷衍钱婶子的,怎么现在又来这么一处?之后二人又见了面?越想越是不安,杨善不由得像邱温煦看去。
邱温煦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妻子去世还未满一年,怎么大家都在打探着自己的亲事?想是这么想着,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客气的请人进门吩咐杨馔道:“去给客人添杯水。”
杨馔乖巧的应了声,熟门熟路的动作起来。
钱婶子这才看见在一旁的杨善和杨馔,虽说有些吃惊,但到底是伶俐的,笑着道:“这就是杨家的少爷和姑娘吧?哎呀!都说先生收了两个徒弟,今日算是见到活的了!”说着咯咯笑起来,笑过后又是赞叹了句:“小姑娘家长得水水嫩嫩的,以后长大了婶子给你说亲好不好啊?”这后面一句明显是调笑的话了。
杨善来这里还是头一次被调戏,调戏自己还是个媒婆……这剧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啊?杨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邱温煦已经开口替钱婶子回了话:“孩子还小,怕是听不懂婶子的话。”
杨善一张老脸瞬间红了,这话明摆着是撒谎!只是没想到邱温煦还能一本正经的……该灵活的时候邱温煦向来不迂腐,好像越来越合杨善的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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